,谷溪芒轻颤了颤眼, “本案犯人供认不讳,与提刑司并无瓜葛,蒋中丞实是多虑了。”
“多虑?”蒋太秋站起,沉声问道, “谷少卿刚下朝回来,应该已得知你寺寺正徐祈年失踪,萧寺正受伤一事了吧。”
消失?受伤?金寺副瞪大双眼,竖起耳朵,身子往前倾了倾。
“官家已下令剿匪了,蒋大人不必忧心。”
蒋太秋轻哼一声,昉州年初闹过乱子,后来又是查彻,又是赈灾,忙到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成具规模的匪徒。
“我看这帮匪徒胆子大得很,怕不是那么好剿的。既然大理寺嫌麻烦,那就让御史台跑个腿,见到了那小娃娃和猎户,才能说明提刑司无事,我御史台也才好安心。”
谷少卿皮笑肉不笑,心里暗道:蒋太秋素来迂直,敢于直谏,京中百官不说全得罪了个遍,但大半都不待见他,偏太后和官家都倚重他,他想要插手的案子,鲜少有不成功的。
“不必劳烦蒋大人,大理寺自会派人调查。”谷溪芒强忍住气,转头道, “金寺副,你身为本案主审,就由你亲自跑一趟越县吧。”
金寺副忙应声道: “下官领命,只是,姜寺副也想去,不如…”
“大理寺近来是非多,官员少,就你一人去,足矣。”
之前看谷溪芒,姜与乐只觉他出身好,门第高,仕途顺遂,婚姻圆满,可今日这么一出,她隐隐觉得谷溪芒有意阻止她调查此案。
下过的雨在地面上积起一片片小水滩,倒映着谷溪芒几欲嵌入掌心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