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忙碌，叶窈晚上开了个复盘会。
“第一天下来你们有什么想法？”
阮梨摇摇头，她的一天很普通，有几单外送，做好送过去，拿钱走人。
叶窈随口问一句：“没有要求其他服务的吗？”
阮梨摇头又点头：“有一个，想让我陪他出去买个东西，我拒绝了。”
额外服务建立在个人意愿上，阮梨不同意，买家不可以强制。
“这样，没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叶窈从小独立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所以她尊重别人的想法。
同样的，她可能也有些独断，如果自己的事做不好，那后面就按她说的来。
朋友沈蜜是个选择困难症，每次举棋不定都是叶窈帮忙选择。
叶窈：“其他人呢？”
苟白弦和慕姮对视一眼，苟白弦代为回答：“我们今天还是比较顺利的，不过人多的时候忙不过来，明天我们会提前备菜，或者谁到时候在店里，帮我们一起弄小龙虾。”
鱼不行，店里没人有慕姮的刀工。
叶窈：“还有吗？”
苟白弦一沉思：“第一，我想在手机上开个直播，注册信息得用你的；第二，每天在我们这儿消费最高的，可以指定一道菜让我们做，当然不能太离谱；第三，帮忙的人手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从吃饭的学生中选，本来录制综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更何况，我还可以请李老板帮他盖实习的章。”
“我们走了之后，他可以继续留下来帮忙，你们这个世界我看了，毕业生都需要签什么三方协议，很多人都找不到章盖，我们这里有现成的。”
而且大学生在这里工作，他不得呼朋唤友来消费一次啊。
叶窈仔细听着，她刚把苟白弦抽出来的时候，Z002对其的介绍是“有点东西但不多”，她以为重点是“不多”，哪知道是“有点东西”。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明天我会把直播打开。”
又看向剩余二人。
祁玉摊手：“我这边很顺利，已经和章妍达成了协议，之后我不会再接收派单，每天只送章妍那一单就行，送完我会留在那里做设计。”
叶窈还没开口，祁玉直截了当：“要是有其他人点我的单，你就说我被包了。”
叶窈：？
赵观星一声冷笑：“我的总结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以后碰上离远一点。”
这就是说祁玉了。
阮梨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听赵观星这么说，她来了点兴趣：“那个，你也被男人抛弃了？”
赵观星：！
“哈哈哈。”祁玉直接笑出声。
叶窈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赵观星和祁玉不明说，她就当无事发生。总结完了她让众人回去，明天依然得早起。
*
录制的第四天，今天依然是大太阳，叶窈守到中午，发现赵观星还挺受欢迎。
打电话来指名让赵观星送的不少，虽然原话是：“不要他做的菜，他人来了就行，我们点其它的。”
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赵观星的气质和长相，让众人有一种阳光男高的感觉。
现在应该是男大。
十一点就有赵观星的订单，叶窈今天没跟着去，今天主要跟阮梨。
十一点半有阮梨的订单，主要大中午的吃甜点的人不多，一般都是下午茶需要，中午偶尔一两单。这单点的甜品不少，还好阮梨上午就开始准备，蛋糕胚这些都有现成的。
做好后叶窈跟着阮梨出发，离凌西路最近的一所学校是T大，偏理工类，绰号“凌西路和尚进修学院”，叶窈走了一路没看到几个女生。
来来往往都是男大，阮梨进学校就如羊入虎口，路过的都要看她两眼。
至于后面穿着灰扑扑帽檐压的又低还扛着摄像机的叶窈直接被忽视。
叶窈有心加点综艺素材：“阮梨，这些人里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阮梨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叶窈问为什么，阮梨幽幽叹口气：“全都是泡沫。”
叶窈：？是一刹的花火？
阮梨已经开始emo了：“都是假的，喜欢都是假的，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诱惑，激情褪去这点喜欢算什么，全变成了厌恶。”
叶窈不是很懂，她想着后期要给阮梨这段话配点音乐，听起来很有节奏的样子。
到了学校德培楼，点餐的男生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穿着T恤黑裤，头发做了造型，一眼看过去是帅的。阮梨上前，男生熟稔地打个招呼。
这是认识？叶窈拉近镜头。
男生谨慎地看一眼镜头，又对阮梨露出笑：“今天也麻烦你了。”
“不麻烦。”阮梨把手上的东西递出去，“你给了钱。”
“嗯嗯。”男生应一声，又问，“今天下午有空吗？想让你帮忙挑个礼物，你们女孩子对这方面应该比较擅长。”
叶窈撇嘴，烂俗的搭讪理由。
阮梨摇头：“没有空。”
简单明了，说完就走，显得她像买家男生才是卖家。
叶窈赶紧跟上：“怎么了，他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吗？”
阮梨平时待人不这样冷淡。
“没有。”阮梨娴熟露出落寞的表情，叶窈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挺好的，只是我的问题。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在我身上怎么会放真心呢。我只是一个踏板，是一个过渡，在遇到更好的人后，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放弃我。”
一声抽泣：“我，我只是plan b。”
叶窈人都麻了。
又开始了……
回到“家乡味”，李光华迎上来：“刚才有人打电话让赵观星配送，不过他现在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距离上一单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难道是有什么额外服务？叶窈给赵观星打电话。
响了三次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接通了，赵观星急吼吼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快点说，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