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裴宴安弯身捡起,好心地替她将盒子盖上。 正当沈韫宁以为他也会尴尬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地响起:“试试?” 瓶子塞进她的手里,沈韫宁还没来得及回答,人就被他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间,她只能暗暗记下那张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上面单写了一个岑字。 激烈的一夜,汹涌的快感褪去,只剩下浑身的酸痛。 翌日中午,沈韫宁独自在浴室里,看见镜子里自己惨目忍睹的肌肤,愤怒道:“狗男人,我今晚还有活动啊!” 今天的她是不想出门去化妆了,索性让人把礼服送来,再让造型师上门妆发。 造型师Lina是她很熟的朋友了,期间她看着沈韫宁身上的吻痕不停发笑。 “笑够了没啊。”沈韫宁拖长声音。 “嗯嗯。”她的眼角还染着笑意,夸道,“你男人真猛。” 沈韫宁举着她的化妆刷,刷头朝上对着她,像是威胁。 她笑着说:“行行,我不说了。” 乔一迟到了许久,才拿着礼服赶来。 她气喘吁吁地说:“抱歉姐,我去取衣服的时候,品牌说已经被人取走了,我给蓝姐打了好半天电话,才知道沟通出现了失误,她已经让人把衣服送到了造型室,我匆忙去把衣服取回,路上司机又开错了,所以才来得这么晚。” “没事,先喝口水去吧。” 沈韫宁看了眼时钟,如果衣服不用大改的话,时间还算充裕。 化妆间也没有外人,她直接在这换了。 礼服上身后,不太如意。 这件是秀场的礼服,模特的身材和她还是不太一样。 不过她大小也算是个“裁缝”,缝改的事经常自己动手。 脱下礼服后,沈韫宁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腰间有缝合的迹象,在她借这件礼服之前没有其他团队借过,所以是不会有改动痕迹的。 沈韫宁直接一扯。 撕拉一声,腰部位置开裂,线头松松垮垮地缠绕着。 乔一喝水回来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阻止道:“宁宁姐,衣服还不上要赔的!” 沈韫宁红唇抿平,冷声道:“现在不撕,晚上穿上台就是这个效果了。” Lina经常和女明星们打交道,对这些拙劣的手法还是比较熟悉的,她知道是有人存了心故意的,她问:“那现在怎么办,再去借肯定是来不及了。” 沈韫宁姿态懒散,眼尾瑰丽的绯色却是极具攻击性:“礼服,我的衣帽间最不缺了,既然有人想看我出洋相,那我偏要穿得高调。” 她拨了一通电话:“工作室的那套礼服现在送到海珀这边。” 那边一愣:“可是还有些细节没有完成。” “我知道,羽毛还没有固定,没关系,把剩余的羽毛也一起送过来吧。” 等待间隙,Lina替她改了妆,擦去了面部暖色的胭红。 沈韫宁换上新到的礼服后,乔一才明白她说的高调不只是裙子。 白色羽毛向来是纯与柔的代名词,这件礼服用金色做底,金线让整体呈现出坚硬的质感,羽毛在外,而内泛出的光泽像是要冲破柔白的束缚。 沈韫宁上身,礼服和她完美契合。 因为这原本就是按照她的尺码裁制的。 沈韫宁原想拿个花篮盛剩下那些羽毛,但是和这一身不太搭,于是她去衣帽间选了个包,让乔一拿着。 乔一双手颤抖:“姐,这么贵的包就放这些羽毛?” 沈韫宁:“帮我保管好它们,之后还要用上的。” 到达现场的时候,沈韫宁比原定的迟了一些,不过主办方了解这些明星的心思,都想晚走红毯,所以他们早有预案,咖位不够还来晚的,就临时调整和后面的人拼着走。 沈韫宁在候场区碰到了也在一旁等候的夜麟,许久没见他,他也来走红毯了。 夜麟想上前来和沈韫宁说话,沈韫宁笑了笑:“我要迟了,先走了。” 跟在她身边的乔一问:“姐,你不听他说吗,万一他是要来和你一起走红毯的呢,夜麟最近演了一部古装剧男二,人气很高的。” “没必要。”蹭热度有什么意义,她的场子有她就足够惊艳。 乔一整理着她的裙尾往里走,旁边有工作人员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讨论谁。 “这些明星,一个个来了也不进去,个个都想压轴,也不想想自己的咖位压得住吗,恐怕连裙子都压不住。” “就是,最后还是苦了我们,各种协调,各种哄劝着才肯上台。” 沈韫宁面色无异,她将裙身一甩,踩着高跟鞋往里走,她的每一步,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坚定。 裙尾铺满地,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呈现出淡淡光雾,那一刻犹如金光加冕,她不是娇弱的白天鹅,而是身披金色盔甲的天鹅女王。 哪怕前方是让人胆寒发竖的行刑台,她也能从容自若地接受审判。 随着脚步的移动,没有固定的羽毛在相互的摩擦下脱离了裙尾,飘在半空中又落下。 沈韫宁侧身回头,只看了一眼裙摆,毫不在意地抬眸一笑,随即淡然向前走去。 这个结果她是预料到的,所以额外带了一些羽毛。 众人屏息地看着这一幕,刚刚那个瞬间,无数闪光灯下,一张张神图诞生。 公主会在意自己的裙摆有没有被弄脏,女王昂首阔步摇旗向前,她的身后绝对安全。 沈韫宁顶着这张在娱圈称得上是顶级的神颜,面对镜头还笑得张扬摄人心魄,实在让人无法抵挡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