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扎着高高的丸子头,一蹦一蹦地往里走。
定睛一看还是老熟人,宋萤。
看她的样子分明不是要走的,而是刚刚来。
这就和先前工作人员说的话相悖,看来,设备维修什么的都是借口呢。
沈韫宁:“不是设备有问题吗,怎么还有人进来。”
工作人员看到宋萤后,他解释不清,只能支吾道:“是,有……有问题。”
他也只是个听安排做事的人,沈韫宁不想太为难他,就让他先离开,自己打了一通电话。
宋萤也看到了她这边的动静,以为沈韫宁吃了瘪,虽然穿着厚重的衣服,却是满脸生花。
“韫宁姐姐,你也在这玩吗?可惜这里已经被我男朋友包场了呢。”
两片红润的唇弯起,她单纯地笑着,一如既往地甜美。
沈韫宁:“你男朋友,还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我听不懂。”她闪动的眼睛天真地看着她。
男人走了过来 ,搂过她的腰:“走了宝贝,在这说什么呢?”
沈韫宁看清了男人的脸,嗯,还是那个。
宋萤甜腻的声音撒娇道:“老公,你不是包场了吗,她们为什么不走。”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认识是认识,但是不熟,可她觉得和我很熟,非要求我让她留下来,可今天不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沈韫宁眉梢挑了一下,什么话都张嘴就来?
既然她这么说了,她还就偏不走了。
欧阳陌皱眉和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赶紧清出去。”
领队的负责人额头狂冒汗,他刚刚接到电话,说两边的人都不能得罪,让他自己看着办。
不过必要的时候,可以弃车保帅。
真是赌上职业生涯的一战了。
“先生,这位小姐是先付钱的,而且她是我们园区的深度会员,是否离开需要先问过她的意思。”
他特地着重强调了“资深会员”四个字,目的是先告诉男人,这女的背景也很深,尽量让男人把怒火对准女人,然后他就能从双方的矛盾中摘除,最后以调解员的身份和他们说话。
他又转头对沈韫宁说:“女士,这位先生是园区的合作方,他花一百万包下了蹦床区之后的两个小时,请问您要离开吗?”
合作方,难怪这么狂。
沈韫宁哼了一声,点点头。
领队心想:饭碗保住了!
又听她道:“我在旁边休息一会儿就走,你们玩你们的。”
领队:!
保了但没完全保住?
欧阳陌当然听出他推脱的言辞,美人在怀也懒得面目狰狞地和女人计较,不碍他们玩就行。
欧阳陌和宋萤在蹦床区打闹,沈韫宁眼神也不避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搞得两人浑身不自在。
她放松地坐在休息区,旁边还摆上了小水果,怎么看都不像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
欧阳陌怒地下去,严肃地对领队说:“她花钱了,难道我没花吗,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领队态度逊顺,小声说道:“非常抱歉成先生,就是有这样的游客,给钱也不走,我们也很无奈。”
谁是车,谁是帅,他心里有数。
不过这个车,最好也别得罪。
宋萤:“老公,能不能让她别看我们了。”
在宋萤的怂恿下,欧阳陌冲着沈韫宁面前,厉声说:“识趣点就赶紧走,要不然拉下脸我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青天白日,摄像头下,你想怎样?”沈韫宁语调懒洋洋地,“如果说这个乐园是你的,你要撵我走,我还无话可说,但我记得这个乐园姓沈吧。”
后半句话,她是看着宋萤说的。
意在告诉她,她就姓沈。
宋萤表情猛地凝固,虽然不确定沈韫宁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乐园不属于欧阳陌是真的。
不想男朋友失了面子一会不好收场,宋萤贴在他身侧说:“老公,我好累啊,这里没什么意思,我想去摩尔天许愿。”
-
晚上,沈韫宁回到了家。
暮霭散去,月光给整栋房子渡上了银白。
裴宴安还没有回来,玩了一天浑身哪哪都很酸痛,洗过澡后沈韫宁早早就歇下了。
迷迷糊糊间,仿佛梦到自己变成一根柔软的海草,在巨浪中摇摆。
“好累。”她小声呜咽着,拒绝声音没有他的动作快。
裴宴安拦腰将她抱起。
柔韧很好的身体却突然重心不稳,忽地沈韫宁的身子整个向后仰去,腰背栽在床上,她的手在慌乱中抓住了一个支撑点,正好是裴宴安的衣领,因此他也被她顺带着拉下。
两个人撞在一块儿,只听腰间骨骼“咔”地一声。
“嗷嗷嗷,好痛!”沈韫宁虚弱地将手放在腰上,在他身下低声哀叫。
“腰怎么了?”
裴宴安支起上身,拨开她糊在脸上的凌乱发丝,难道是他太重了,把她压伤了?
沈韫宁埋怨地说:“本来白天腰就有点扭到,你刚刚还那么大力!”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白天,怎么了?”
“蹦床。”她委屈地说道。
裴宴安大手放在她的腰侧,覆盖上盈盈而握的腰肢,他低笑着说:“你可真行。”
沈韫宁苦不堪言,推开他:“笑什么,快去帮我拿膏药啊。”
裴宴安很快拿来了膏药和温热的毛巾,他轻轻地将沈韫宁翻了个身,掀起衣服,露出光洁娇嫩的后背。
暖意从腰间传来,沈韫宁痛苦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裴宴安没由头地来了一句:“你想见见我的朋友吗?”
“啊?”
“为什么要见他们。”
“他们听说了你一夜壕置上亿珠宝的行为,想见一见珠宝的真容。”裴宴安边说着,边给她按摩,“大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