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下面藏着一些……假老鼠和蟑螂。”她有些担忧地望向沈韫宁。
沈韫宁一愣,神情黯淡,花是粉丝送的,是骗人的吗?
刚刚那些激动和喜欢的神态也都是装的吗,她回想起她们还打算送自己的礼盒,礼盒里会不会装着更肮脏的东西?
她很少会和粉丝见面,但不代表她不看重粉丝,世界上总有人会因为一两个点莫名其妙地喜欢你,她一直都很感恩。
为什么会这样。
良久后,沈韫宁开口对佣人们说道:“谢谢你们。”
她走到客厅处,从包里拿出那些信封,拆开后,里面满是血腥的图案和恐吓的字眼。
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强忍着不适把每一封信都拆开,所有的都是恶言恶语吗?
女佣:“小姐,别看了,为他们生气不值当。”
茶几上摊开摆放着所有的信封,每一张纸都写满了对她攻击的话。
甚至还有一封信中裹挟着刀片,险些划伤她的手。
沈韫宁丢下信纸,沉默片刻:“这些也丢了吧,把家里消毒一遍。”
佣人们赶紧上前,替她把那些信纸扫进垃圾桶。
过后,佣人拨通了电话。
-
夜晚,月光寥寥落下。
裴宴安回来后,佣人告诉他沈韫宁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久了,可他推开门屋里却是黑漆漆一片。
阳台上忽见人影闪动,裴宴安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才看清她的动作。
她独自拿着画笔不断在画纸上涂抹,头发凌乱眼神落寞,略显颓废。
走近后依稀能闻见淡淡酒味,还有酒瓶倒落在地。
好像喝了不少。
他轻声问:“怎么不开灯?”
沈韫宁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艺术创作,别打扰我。”
裴宴安脱下自己的外套,说:“行,沈大师继续。”
然后走回去贴心地关上了灯。
沈韫宁:……没心情了。
她站起来揉搓双手,才发现早已冰凉不已,灰溜溜地钻进屋子里。
裴宴安见她眼眶微微泛红,不像是喝酒之后的模样,问道:“你刚刚哭了?”
“怎么可能!”沈韫宁急着反驳,黑夜中没注意到之前放在地上的画具,一个踉跄向前栽去,双膝跪地。
“好痛,你怎么不扶着我!”她吃痛地按揉膝盖。
果然偶像剧里摔倒之后男女主必有亲亲都是骗人的。
忽地身上一轻,裴宴安胳膊穿过她的后背,直接将她抱起。
沈韫宁倚在他的怀里,入鼻便是清冽的雪松味,还没来得及感受被人温柔对待,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两人目光对视,暧昧的气息还没发生,就听见她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啊,我饿了。”
“我让人给你做点。”
“马上要睡觉了,不能吃,血糖会增高。”
裴宴安替她拉上被子:“那你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吃。”
沈韫宁突然没由头地来了一句:“你会做饭吗?”
“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她钻进被子里,闷声说:“没什么。”
这一夜沈韫宁睡得很沉,可天蒙蒙亮时她就醒了。
意外地身旁不见裴宴安。
她起身后往楼下走去,听见厨房里有碗盆碰撞的声音。
不会是他在做早餐吧?
她快步走进厨房,男人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起露出胳膊紧绷的线条。
她靠在门侧静静地看着他,别说,会做饭的男人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做好早餐后裴宴安转过身来,她看见他眼下乌青浓重,有些惊讶。
“你不会做了一夜的早餐了吧?”
他平静地看着她,镜片后藏着几分戏谑:“你听过半夜汽笛吗?”
沈韫宁茫然,她好像之前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个典故,具体说的什么忘记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们住的地方四周很安静,怎么会半夜有汽笛声,还只把他吵醒?
沈韫宁疑惑地望着他,难道他指的是……她?
她昨天半夜吵到他睡觉了吗?
裴宴安把餐具和做好的早点放到餐桌上:“又喝酒又哭鼻子难免呼吸不通畅,能理解。”
“你是想说我昨天打呼噜了?”沈韫宁大惊失色,她怎么能打呼噜。
她皱眉立马反驳道:“不可能,仙女怎么可能会打呼!你肯定是听错了。”
裴宴安笑了笑,“嗯,听错了。”
待吃过早餐后,难得没见他急着走。
沈韫宁问:“你昨天不是说没回来吗,而且现在你也快迟到了。”
他拿过纸巾轻轻擦拭双唇,在纸巾的□□下,唇瓣变得红润诱人:“还早,不急。”
当老板就是了不起,可以随便迟到呢。
沈韫宁独自上楼了,裴宴安叫来家里的佣人,问道:“再说一遍昨天是怎么回事。”
佣人滔滔不绝地和他讲起昨天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沈韫宁脸上落寞的神态和颤抖的手,还有那个差点划伤她的刀片。
裴宴安眉心一紧:“东西还在吗?”
“抱歉先生,我怕小姐看了烦心,东西就把东西全都丢了。”
“我知道了,多谢。”
佣人惊讶:“先生您客气了,一定要找出凶手是谁,替小姐出气。”
裴宴安坐在沙发上微微颔首,佣人离去后,他打给闻进。
“帮我查一下她昨天去了哪,遇到了哪些人,尤其是给她送花送信的人。”
闻进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能让裴总如此上心的只有太太了。
“没问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