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
铃兰实在恹恹的不想动。“你过来一下,亲爱的~”
她朝斑招手,亮晶晶的眸子中不知又在酝酿什么鬼主意,直到第三次唤他,斑才肯过去。
“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铃兰招呼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英气撩人的脸颊,耳语道,“其实我很怕,怕第一个占有我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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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在回族里之前,「顺路」来到石原住在户笼的家。
在最近频繁的实战中,斑发现那把先人们都难以驾驭的军团扇,已经完全归顺于他,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昨日原本只是计划两个人在附近吃晚饭,固而没有带上他太过招摇的武器。不过,一个区区鼠辈,想必也没有需要它上场的机会。
他推开大门。斑来以前就聚在石原家院墙外,议论纷纷的妇人们,好心叫住了他。
“你是石原大人的朋友吗,先生?”
“很遗憾啊。”斑直言回答她们。“我是来找他寻仇的。”
妇人们似乎被吓到了,小声私议了一阵。另一个热心的妇人告诉他,“那你可来晚了。”
“什么?”
“昨天下午,快到傍晚了吧。石原大人家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忽然响起很大一声,我夫君还跑去看了。过去时候,石原大人的手臂都在流血,但是石原大人也没说,他是怎么受的伤,还说没事就遣邻居们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他是武士,刀剑无眼,也就不奇怪了!”
“谁知道今天早上,石原大人人就没人了!他们来人检查后,说是好像一下服了太多了止痛的草药!”
“屋漏偏逢连夜雨!”另外两名妇人叹道,“石原大人真是倒霉哦!”
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斑不屑与旁人多说。“没有其他可疑的外伤吗?”
“我也是听在他家做工的阿福说的!她昨天休假,今天早上一来就发现,石原大人已经没气了!昨天的伤口好像已经包扎好了,他的同僚们检查后也没说什么,尸首被他们带走了!我们还以为您是来吊唁的!”
“虽然对我没什么帮助,还是多谢你们了。”
斑自大的口气引起了妇人们的不满。
“这个人是谁呀?也是住在我们镇上的人吗?”
“从来没有见过呢。真是英俊啊!”
斑将她们的窃窃私语抛在耳后,兀自走进室内。整间宅子都没有打斗的迹象。
即便身受重伤,面对威胁时武者的本能也该激烈反抗。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死法都太便宜了。斑在昨天见到她,犹如受惊的小兽满眼惶恐的样子,就决定要见他碎尸万段了。那可是连自己都不舍得碰的人。只付出这点痛苦作为代价,简直是他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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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衣悄悄开门进来时,铃兰还在熟睡。她的呼吸均匀,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就像一个寻求温暖的孩子。
她想确认的那只手臂恰好被压在了下面,由衣小心地掀开被角,突然被她颈窝前露出一半的吻痕,牢牢定住了眼球。虽然有几缕乌丝的遮挡,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依然那么刺眼。
似乎是察觉到衣袖的异动,铃兰推开懒恹恹的眼皮,就看到了床边的由衣。“你回来了?”
“已经回来许久了。我看你这么晚还没有起来,有点担心。你没什么事吧?”
铃兰坐起身来,缕了一把额前的长发。“没事,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那种遍体鳞伤的酸痛,已经缓解了许多。头也没那么沉了,唯独那难以启齿的深处,稍有牵扯仍旧丝丝拉拉疼的真切。
铃兰不知道,这种皮开肉绽的痛楚,是每一个女人的必经之路;还是因为,她成为的是斑的女人?
“外面这么热吗?”她望了一眼被窗帘阻挡在外,正烈的骄阳。“才是上午而已,蝉鸣就这么雀跃了?”
“上午都过去了,现在已经快要接近两点钟了。”由衣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兰兰?”
“已经这么晚了吗?”
斑走以后,她起来洗了一个热水澡。原本打算只睡一个小时,就起来再去店里,不想竟一觉睡到了下午。
留给她的时间,只能让她旷工一天了。
由衣也还没有吃午饭,铃兰出门买东西,回来时米饭还没有煮好。
“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由衣否决说,“我是在想这些菜要不要做个天妇罗?”
“好啊。”她最后吃的东西,还是红豆麻薯。铃兰的胃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正挽袖洗菜,视线经过水池旁的桌台面时,昨晚至死方休的缠绵,浮现在她眼前。火热的气息就烧在她耳边。她出门前还在垃圾中看到了大夫给的解药。
两颊发烫的铃兰,险些忘记了关水龙头。待她回过神来,水池中已经泛起轻舟。
铃兰慌忙擦掉自己心虚的痕迹,手忙脚乱的阻止了一场水灾。多亏没有被由衣注意到。
由衣似是专注于煮饭,温和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昨天你走之后,他……那位大人来过店里了。你见到他了吗?”
“昨晚你去哪了?”她顿了顿补充说,“店里的钥匙被我落在家里了。我昨夜回来过一次,发现你不在家里。”
原来如此。所以她回来后,又出去过。斑大概采取了什么办法,没有让由衣见到他们,固而由衣以为她不在。
铃兰一直不说话,由衣小心翼翼道,“昨天你走之后,听阿猫姑娘说才知道,那个武士原来是对你别有用心。要是我早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你见到那个坏人时,他没对你胡说些什么吧?”
铃兰不想再提这段令人后怕的噩梦了,尤其是对担心她的人。
她正在思忖的是另一件事。就连拜神由衣都要帮她祈求姻缘,尽管尘埃未落,自己似乎不该隐瞒她。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铃兰认真的说,“由衣,我大概要结婚了。”
“什么!”由衣惊讶的程度,超出了铃兰的想象,比起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