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关门的店又重新开业了。”其中一个混混扬了扬手中的宣传单,“今天要让他们加倍把钱交出来!”
“你们知道吗?新老板是个水灵灵的女人。虽然脸上有疤,模样不怎么见得人。身材倒是很正!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她交不出钱来,就让她晚上好好伺*候伺*候我们,抵点利息吧!”
“待会叫她脱了衣服看看,要真的像阿丈说的这么正,就算她付了钱,也要让我们好好爽一爽,哈哈!”
他们粗俗的交谈声传进了斑的耳朵里。
“你们,等一下。”
“你叫住我们干什么?”他高高在上的气焰,就令混混们十分不爽。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回身来,就像撞上了锋刃,身体不由往后一缩。
“去找个差事吧,今后这趟街你们就没资格再来了。”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尽管知道附近蛰伏着许多忍者氏族,但忍者们行事都极为低调,混混们就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昂的人。“我就不信我们七八人,制伏不了你一个!”
泉奈和辰彦也太慢了。不过从与他们分开,到现在也仅仅过去5.6分钟。
从混混们一呼而上,到跪地求饶也就过了一瞬。不过两三招,甚至没有刀光血影,就连热身都谈不上。斑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还能强撑着爬起来的混混,仓仓皇皇的跑走了。
斑最后从昏倒的混混身边迈过时,看到了他们刚才拿着的宣传单,上面所写的店铺名字——弥生甘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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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猫才出去不过半个小时,便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见到铃兰还在涂涂画画,忍俊不禁道,“纸不要钱的吗?”
“方才的一沓,已经发完了吗?”
有3只忍猫和她一起发,当然事半功倍。阿猫道,“让你在这里磨磨蹭蹭。我刚才听说,这条街上的地痞们,昨天正要去弥生家讨要‘租户费’,正巧遇上了斑。结果被斑狠狠揍了一顿,现在吓得已经不敢来了,据说还托了人去找弥生求情呢。可是弥生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说不认识斑。”
“弥生?不就是我们斜对面那家店的老板吗?”
“是啊,脸上有道红疤的那个。虽然感觉上不像是斑会喜欢的类型,不过你这么慢吞吞的,迟早被人捷足先登!喂,你笑什么?!”
和阿猫一起短暂的若有所思后,铃兰约莫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知是她真的不感兴趣,还是不想谈起。她一改话锋,好奇的道。“你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呢?”
“动物在大自然中要比我们敏锐多了。”阿猫剐她一眼,“我本来就是忍者。你以为那些地痞流※氓为什么不来这里要钱?要不是族人最后战死的战死,出走的出走。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个要等到成年后再还给你。”铃兰利用身高的优势,一把夺过了阿猫刚拿出来的烟。
“喂!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
“可是我为你发薪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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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的安逸让铃兰有了闲暇,偶尔停下来,点上一支烟观赏着静淌的江水。这里看不见大海,也没有令人哀伤的雾霭。
它是这一带最深邃而悠长的河流。她看着呈现在河里的云蒸霞蔚。不知这样宛如与那个乱世隔绝的生活会在哪一天终结,至少她希望这一刻的宁静是永恒。
铃兰望见身披晚霞的光辉,站在河边前的人。仅仅是背影就傲慢到无以复加的人,恐怕就仅此他一人了吧?他的身姿是如此挺拔,仿佛任何狂风骤雨都不能触犯他的骄傲。
炽盛的锋芒让铃兰恍然之间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好像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不配拥有他。
“忍者大人!”
据可靠消息说,他们明日出发的任务路上,会与千手一族正面相交。所以斑忽然心血来潮,一个人来到南贺川边。他闻声回过头去,却见是她。
铃兰远远从堤坝上来到他面前,发自肺腑的说道,“多谢您了!”
“谢我?谢我没有亲自去把药给你灌下去吗?”斑不晓得泉奈说了什么,反正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必然是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
“是我替‘弥生老板’向您道谢!”铃兰特意强调加重了‘弥生’的读音。她脸上的伤口已经伤愈了。拖她这株野草般,天生顽强的生命力之福,白皙的脸上没有留下一点印记。
这是斑第一次见到她的笑靥,通透而狡黠。也是他第一次做事做的这么失败,听到地痞们的交谈就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她。好在他已经不是会窘迫的少年。
“这与你毫不相干!”
“这里的视野真好。”铃兰望着斜染天边的霞光,又一天要结束了。香烟在她手中袅袅燃烧着,她回过头来问斑,“有个问题让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成为忍者呢?只是因为刚好降生在忍者名门?”
随着日益接触,铃兰对忍者的了解,不再只是从前逢场作戏的单薄印象。他们的身份没有武士崇高,却包揽着最艰险的工作,吃着最难吃的食物。纵是换来千金,他们之中更多的人,根本无命消受。
而且,这个人并不像是会服从于命运的人。也不是一生利欲熏心,执着于金钱与权力的男人。因为,他看起来有更大的抱负。
“刚好相反。”他来回轻抛着手中的那枚石子,仿佛随时要将它扔到目光所及的遥远对岸。“忍者是为战争、为杀戮而存在,已经慢慢深入了人们的认知,虽然它诞生的初衷不是这样,但现实却又是如此。说到底,只有胜者才有权利谱写历史。我该要感谢老天的安排,我庆幸于自己生在宇智波一族。”
曾经的梦想已经在那时沉进了心底,他已经不再是会轻易言说梦想的少年。
透过他的声音,铃兰仿佛看到了他心里的矛盾。看到了他对杀戮的质疑。
“你呢?”斑收回了目光,将石子把控在鼓掌之间。反问她道,“之前为什么要作艺伎呢?”
“当然是为了钱,不然为了梦想?有朝一日成为头牌可以挑选客人?”铃兰闻言再次一笑,这次仅剩下了嘲弄。她早已可以将苦涩完美的掩藏在艳丽,却拒人以千里的清冷笑容里。“尽管艺伎和忍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