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一族的人吗?”铃兰从来都与客人为善,她能想到的只有志村平藏。
“你不需要知道。”
“至少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吧?”尽管如此,对方还是谨慎的蒙着脸。“何况,我也没有泄露你们身份的机会了。”
“快点走!”对方好像并不打算立刻手起刀落。前面的出口大概就是她的终点了。
可怜她死前,都没能再见他一面。
猝不胜防的一声巨响让身后的凶者也吃了一惊,迎面一个黑衣忍者的同伴,连带着半扇木门乍然横飞进来。
凶者下意识的将武器横在身前,“什么人!?”
“不要逼迫在先人面前大开杀戒。”率先传来的雄浑声线,让她心中一荡,斑从刺眼的光芒中信步走来,“所以,趁着能逃的话,就快点逃吧!”
“少……”黑衣人差点脱口而出,他惊诧的瞳孔似乎比铃兰更加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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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鹰隼后,斑原本已带着这个无聊的任务出发,出了族地。
不过想起泉奈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扉间自从向他示威挑衅后,一直未见何动静,他倒想看看这次还会不会这么「巧」的碰上他。
斑将任务的信件转交泉奈时,已经将近约定的时间,不知道她收到纸条后,是不是已经离去。斑奔逸绝尘赶到神社,快到参道前,听见了类似起爆符的响震从里面传来。
除了千手一族的家伙,他不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人,竟敢在宇智波一族的神社作祟。她在那天夜里说过的,一些列与死神差身而过的危机猛然在斑脑中闪回。
觉察到来自身后的危险,守在正殿前的黑衣人回过身来,向同伴递去了一个复杂的眼色。
斑冷冷问道,“人在哪?”
“斑?!你怎么……?”
名叫幻火的敌人问道,“不知你说何人。”
写轮眼开启时徒增的凌厉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是我的人。既然你们认得我,就做好觉悟吧?”
“那我们只好冒犯了!”两人均都擦去手心的冷汗,持紧了武器。
斑救人心切,躲过他们的拳腿,几招之间便看破了他们的体术,反以更猛烈的劲道将他们一一击飞,绑住铃兰的男人从她眼前趁势而上,被斑单手掰折了手腕。
“斑!”铃兰眼中重新亮起了眸光,惊喜交加的跑到他身边。
斑割开了牢牢捆住她的绳索,“你没事吧?”
“暂时还没事。”
斑看一眼她流着血的白皙小腿,索性只是些皮外伤。初局失败的三人重整旗鼓,骄傲的荣誉感不允许他们的斗志溃败,哪怕对手是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三人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将体术作为背水一战的唯一利器。尽管他们都清楚胜负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哪怕有无限充沛的查克拉也不是他对手,况且,他们还无法使用最强的血迹。
作为战斗的场地走廊太过狭窄,铃兰看出斑被碍住手脚,趁着他们交手的间隙,奋力逃向神社外。
眼见他们的目标逃走,两名黑衣人默契的绊住斑的行动,为同伴创造脱身的机会。年轻人朝铃兰追去,同时向斑印证了一件事——他们的目标与他无关,就是铃兰一人。
有一点着实奇怪的种子,从刚才开始就在斑心里种下。他一直使用着破坏力可控的物理攻击,敌人居然也和自己一样。他们是不擅长忍术,还是不能使用?
想在他面前,杀死他的人,那太过痴心妄想。斑用敌人击空的肩膀作为跳板,几步跃到被黑衣人截断去路的铃兰面前。
在利刃落下的刹那,斑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之间,那人胸口已血飞四溅。
铃兰只看到那人眼眶周围惨白,瞳孔骤然放大。待他重新汲取到氧气时,才发现方才只是写轮眼的幻术。
“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斑对她说,眼下已经没有了对她的威胁。铃兰依言松开斑的衣袖,手心中被凉意风干的冷汗变得沁凉。
里面两个黑衣人捂着患处,跌撞的向殿外聚集过来。斑不知何时夺去了其中一人的苦无,不可一世的作为己用,抵在它主人的脖颈上。“还要继续吗?”
刚刚从幻术中惊醒,浑身的衣布都被冷汗浸湿的年轻人再无余力。
直到铃兰的身影消失在正殿转角,斑才道。“这么说,你们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少主!”
斑不顾对方颤栗的语调,手腕一转刀锋擦着他的脖颈而过,划去了挡在他面上的布。溢满杀气的黑布下,果然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从方才开始,铃兰就有许多惶惑,在斑来以前他们明明有许多将她一招毙命的机会,甚至不需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死法。斑支开她的理由,似乎不止是让她避开血腥的场面。
铃兰走出他们的视野后,快速绕进了正殿。踮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子,她看到触动她心房,使她肉条心惊的一幕。
三名去掉蒙面黑布的凶者齐齐单膝跪下。铃兰不禁错愕的睁大了眼眸,因为她知道那不仅是败者的叩首,也寓意着部下对上级的俯首。
对她痛下杀手的竟是自己的族人,这是多么可笑。
“为何你们要这么做?”
“不是我们想加害她……”
忍者不可以向敌人泄露任务内容,哪怕是以死亡威胁。但他们眼前的敌人却不是旁人。年长的幻火说道。“是命令,也是机密。”
“你们的意思是……”斑如大梦方醒。难怪父亲忽然之间,交给他一件这么幼齿的任务。原来纯粹为了将他支离她身边。
按照父亲给出的进度,三天以后他再回到南贺川,她的尸首已经冷透,一切都已处理感觉,世间再无她这个人。而他最多难过几天,或者再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依然是骄傲的宇智波斑。战功,女人一样不少。不亏是他处事利落的父亲,就连解决她这么易如反掌的事,都谨慎得派了三个宇智波战士。
可是,斑不明白。父亲对他的私事一向不大涉问,就算听闻了他们这段关系,不认可这个儿媳妇,至于非要派人毒害她这么狠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