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从肯定,他究竟是借物喻人,还是为了让她被救得心安理得。
但有些令她不快的话,他还是要说。“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受伤的实情,即便现在谈起此事,也是千钧一发。你好自为之。”
“所以你怀疑我脑回路不正常?让你的部下将我当作精神病人一样,问我一些智力发育的问题?”
似乎是珊瑚的检查让她产生了误解,扉间没有为自己辩解。
“据听说,泉奈是你常年的对手?老实说,我不觉得你也这么讨厌他,到如此地步。”
扉间不反感任何一个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人。“站在森之千手的立场上,宇智波泉奈也是一个需要警惕对待的敌人。斑则不同。”
铃兰接上他的话说道,“不同的仅是,他是你兄长的对手。”
“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我的对手。”
扉间将目光推向她,铃兰站起身,就像躲避那她无法承接的炙热。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话不投契,因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我要去找奶奶了,你自便吧。”
“老夫人和大哥有事要谈,你还是晚一点再过去比较好。”
被劝阻的铃兰回过头来看了看扉间,她忽然有点好奇。“你们家和奶奶究竟是怎样的亲戚,似乎很近的样子?”
“老夫人与我家原本并不存在亲缘关系。是老夫人的女儿,为我叔叔生下了后代。”
奶奶的女儿,生下了他们叔叔的孩子。铃兰顺着扉间提供的信息思索道,“……那不就是你们的婶婶吗?”
奶奶曾说过,他们是姻亲关系。只是不清楚奶奶的女婿,和扉间一家又是怎样的关系。原来是这样,明明有更更简单的说法。
扉间没有说话。
“可是,从来没见他们一家来探望过。”自从第一次看过医生后,奶奶都不肯再继续服药。铃兰就在考虑是否应该和他们谈谈这件事。“其实奶奶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能见到其他亲人,心情也会好一点吧。”
“我叔叔早在14年前就去世了,战死在了和宇智波一族的战斗中。”
难怪千手和宇智波都如此憎恨对方。就连身居家族高层的他们都被卷入仇恨的漩涡,普通族人之间又有着怎样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不好意思……。但是他们的孩子也……”从来没有来过?
未等铃兰继续发问,扉间便起身道,他顺便带走了要洗的杯子。“伤口还在愈合阶段,最好不要让身体太疲劳,切记不能够沾到水。你该要多休息,我到院子附近转一转。”
借着这段空当,扉间找到她出事后,安插在小院周围的部下。简单打过招呼后,扉间问道,“是否有异常?”
“两个星期前,有几名令人在意的武士,看起来不像是单纯路过,不过他们没有进到院内,像是在探查里面的情况,在房子后面逗留了一阵后就离开了。”
不晓得是否是大名派来的人。扉间叮嘱道,“务必要加强警惕。”
“是。”其中一个人连忙捡重要情况汇报,“斑在昨日来过,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我们……?”
“这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其他情况吗?”
“这里村民房舍之间相对比较分散,除了稀稀落落过路的村民,很少有人到小路这边来。剩下就只有一个多星期前,有个年轻女子来拜访过。”
年轻女子?扉间问道,“是什么人?”
“年纪在20岁出头,个子不高。不像是住在周围的乡邻,和老人交谈了一会就往镇上的方向离开了。我们担心万一这边遭遇突发情况会人手不足,所以就没有跟踪她。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同行的忍者。”
“辛苦你们了。何时撤离我再另外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任务还是以保护她们的安全为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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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面吗,铃兰?”她正坐在坐在桌前发呆,门外传来了奶奶和蔼的语声。
“我在,奶奶!”老人和柱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外。
“已经起来了呢。“奶奶介绍道。”这位是扉间君的兄长,柱间君,你们见过面了吧?”
“是啊。前几日就见过了,精神好了很多嘛!”他们都没有再提起水之国的那场误会。
“你们聊,我去泡杯茶来。扉间君不在吗?”
“他说出去转一转。”
“怎么好要您为我去泡茶呢?”
“柱间君不必客气,你们来寒舍这么久,都没有给客人倒过一杯水,实在失礼。稍等一会吧”奶奶在与柱间的寒暄声中走出了起居室。
“啊,说起来……”铃兰似乎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道谢的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之前都把这件事忘记了。“听说您结婚了,妻子还是位羡煞旁人的美人,恭喜您了。”
“原来是这件事!哈哈!世事难料啊!”柱间笑道,面容逐步恢复了平和。这话他上次就感叹过了。亦或是因为持着与弟弟截然不同的看法,他没再追问铃兰受伤的原由。比起这件事,似乎她和斑的关系更令他感喟。“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希望你们牵紧彼此的手,不再放开。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扉间。”
“……”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哥,铃兰确实替扉间难过。有时候想起自己和斑,便不禁赞同缘分真的难以言喻,不过在这个乱世里,他们将来终究要走散的吧。“我一直记得您在水之国时,对我所说的话,看来您是对的。”
斑的确是个温柔的人。
柱间褐色的眸子映着窗外的流云,唇角还携着一隅熹光。“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与斑,不必再身披挂甲,能够穿着私服坐在一起共饮,那就是和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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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客人就告辞离开了。小院子里又回到到往日只有祖孙两人的宁静,奶奶将午饭端到了铃兰床前。“珊瑚姑娘说你要少走动,趁热快吃吧!”
铃兰掀开热气腾腾的盖子,瞬间像受了委屈的小兽,耳朵耸拉下来。她还在想念昨天的天妇罗。“又是白粥啊奶奶~看到这些都没有食欲了呢。”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