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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叁(3 / 5)

从辰彦口中问到一个答案。

泉奈悄然结下印,趁着佯攻的龙火之术扑向辰彦,他将铃兰推至路边。

“不要管这些了,你快点离开这!”普通的火遁术无法压制他太久,辰彦已剑走偏锋,谁也无法预测他发起狂来,是否还有泯灭未尽的良心。他只想让铃兰尽快离开这炼狱场。

余音未落,他们周围顿时弥漫起障眼的白雾,将她和泉奈彻底隔绝,完全蒙蔽了彼此的踪迹。

幻象中的滔天火焰调转了燃烧的方向,泉奈反被火焰包围。

“泉奈!”铃兰大喊一声,不知自己才是敌人的目标。辰彦伺机跃过从中阻挠他的泉奈,单刀直入来到她面前,蓦的放大了红黑相融的眼眸。

整片森林霎时不知所踪。铃兰发现自己被吊困在一处峭壁上。全靠一根孱弱树枝维系着她的生命,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摇摇欲坠,稍有挣扎都会立即断裂。而她悬空的脚下,就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

飓风般来势汹汹的豪火灭却冲破迷雾,迫使辰彦从铃兰身边离开。

“你没事吧?”遮云蔽日的雾霭随着术的消失,渐渐烟消云散。泉奈赶过去,铃兰双眸空洞,像是暗淡的星辰,失去了晶莹的光煜。

确定她中了幻术,泉奈才暂时舒了口气。三勾玉写轮眼施下的精神干扰,不同于寻常幻术,辰彦又是幻术一型的佼佼者,不是一个印就能解开的。

“她中了我的幻术,一时半刻都不会醒来。”杀死泉奈只是第一步,之后还布置出与他说辞相符的现场。其他家族也会发现刚才接连的醒目讯号。剩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的查克拉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了。”经过短暂的休整,他们的体能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他们都清楚彼此的上限。他抬手比出一个数字,“五分钟之内,做出一个了结吧!”

这是泉奈打过的,最艰难的一场仗,每一道伤都作用在心脉上,连着那里一起撕痛;也是他从未想过要对付的一个敌人。

他将铃兰轻放到一棵不碍事的树下,让她的身体倚靠在树干上。尽管精神上可能会受到些虚幻的折磨,好在性命无虞。

“五分钟,也是你查克拉的极限了吧!”这个特别的「敌人」,让他们一开始就倾注了大量的查克拉。

泉奈反客为主,相同的写轮眼中映出行云流水的对垒,谁都无法占据上峰超出三招。

小时候开始学习控制查克拉时,家中父辈都会告诉他们,杂念太多就会掉进下面湍急的漩涡中。不光鲁莽的泉奈一开始就失去了冷静,他们似乎都忘了初心。

泉奈趁着抢回优势的肘击,愤怒地双手从地上硬提起辰彦的衣领。浓重的腥甜从鼻腔到整个口腔,立刻蔓延扩散开来。“害死阿瞳的人是猿飞一族,你要报仇就去找他们,为什么要来伤害我哥!?”

“人死不能复生。”哽在喉间的血使他的声线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

“即使猿飞武还活着,杀死他也不过好像一把剑刺在棉花上,不会改变一砖一瓦,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我后来明白了,报仇原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有努力地去实现,她希望看到的样子,才是对她最大的告慰。所以,我必须得到力量……”

“那我们呢?二十余年,甚至比我们与父母相处的时间更久。无数次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之义,我们究竟算什么?!”

“正因为是兄弟啊。”静如止水的红眸中映照着泉奈义愤填膺的眉目。

阿瞳去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一度粉碎过,可是瞳力没有任何改变。如果那种万念俱灰还不够,还有什么可能是比那更痛彻心扉的话,一定就是他最亲密的兄弟了。

他的拳路被辰彦看破,泉奈一拳落空打在土地上,四指模糊的血肉关节中,沾带着泥土砂石的颗粒。他却仿佛浑然不知疼。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宇智波辰彦!你该醒来了!!”毫无章法的击打里,宣泄着无法言说的悲呛,他只想用拳,用脚,用最直击的方式打醒他。

“我的梦想从来就不是成为英雄,忍者本来也不是英雄,能够守护好族人已经很难了。”辰彦并没有被泉奈的愤怒同化,他们年纪虽差不太多,斑就是替弟弟挡了太多风雨,才导致他一直这么幼稚。“我们在同一天里知道了这个秘密,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要得到它吗?”

泉奈承认,力量是男人无法抗御的魔力,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男人。“但那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巨大了。”

“鱼和熊掌从来都不可兼得,忍者就是不断面临艰难的抉择,不是吗?”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月亮终于挣脱了阴霾的束缚,信念是人最强大的能源。他的高光时刻结束了。

未等他说完,辰彦翻身一跃,反抓住他的头,猛力撞在坚硬的石地上。“我绝不要懦弱的活在别人的权利之下,即使是朋友也不行!”

泉奈勉强以腕力阻挡,头部经受重创所带来的眩晕,让他离主权越来越远。尖锐的刀锋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岑岑寒光,正垂直对着他炸裂的心跳。

辰彦掏出藏在衣内的最后一把苦无。这本来忍者暗杀所用,尽管他从来没想过会用在这里。

那么,就从突破自我开始吧。

写轮眼预先洞悉出刀锋的轨迹,泉奈踉跄一闪,偏离角度的苦无刺进了他的臂膀,惨叫声撕毁了这个夜晚的宁静。

“下一世再见了,泉奈。”喷溅出来的血迹洒在辰彦的衣角上,他利落的拔出苦无。“除非我们的朋友能在下一秒赶到。”

**

虽然深知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腕处的疼痛与酸涩,都是那样真实的侵蚀着铃兰的感官。

这片看似一望无际的晴空之下,仿佛只有她一个生命体,寂静到可怕。泉奈一定还在真实的世界中危在旦夕。

铃兰努力尝试着向崖边攀附,近乎麻木的手臂稍一用力,终于不负所愿,随着一声清脆,悬挂着她性命的树枝,彻底折断了。

她本能的闭上眼,在坠入深渊的失重感来临前的那一瞬,犹如一场中断的噩梦,戛然而止。

迷蒙的视野里,参天的绿色幻影重叠成熟悉的景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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