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确实是为人和善,所以对于肖珊儿父亲的事,也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看来,我们接下来得去趟河东村了。”
温如月疑惑道:“河东村?”
冷思冰眸色幽深,指了指卷宗上最后那行字,上面写的是肖辰的住址,“对,去会会这个肖辰,恐怕真相只有肖珊儿的父亲肖辰本人才知道了。”
不久后,马车缓缓而行,冷思冰一行人径直奔去河东村。
这一路,温如月几次和冷思冰对视,都慌忙移开了视线,似是有些心虚。
她克制着,尽量不去想关于喜欢冷思冰的事,就只当他是普通上司。
而冷思冰亦是如此,每当二人的目光汇在一起时,他的视线总是忙移了开,又稍拧眉头,似是一看到温如月,就会想到某种烦心事。
待到了河东村口的肖辰家,日头已经西斜。红日映着晚霞,虽为美艳,但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
温如月矮身下了马车,抬眼一看已近日落时分,心底便生了一分焦灼。她想赶紧将这案子弄个清楚,想立下功绩,将功补过。
肖辰家的院子连个大门都没有,院墙亦是低矮,是用石头和土堆砌的,有的地方还生了杂草,定是常年无人打理。
冷思冰眯了眯眸子,见连院门都没有,也确实没得敲,于是便直接带头进了肖辰家的院子。
郝特敲起了房门。
肖辰过了很久才打开门,露出了一张看似要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脸。
这张脸一副愁容,且满是风吹日晒的艰辛味道,略黑的皮肤粗糙得直掉皮,口唇亦是干裂如石头。
他拄着拐杖,看似是右腿有些残疾,顿了顿,他半眯着眸子望着冷思冰这些来者,疑惑的神色道:“衙门的人?!”
语落,他立马关门大喝:“滚!滚出去!这辈子再不想见到衙门的人!”
只是,还未等那门关死,郝特便一把撑住了。
肖辰再次用力关门,可怎么也拗不过郝特,只得任他将门又打了开。
冷思冰淡声道:“是有些事想找你谈谈,不必惊慌。”
肖辰瞪着眸子,面带怒色,叹道:“我不想见衙门的人!”
他指着残疾的右腿,眼底的愤恨霎时如同燃烧的烈火,“你们看看,我人已经残废,还怕你们再将我打残不成?!滚!”
语落,他放弃了关门,直接转身回了屋。
冷思冰的脸色沉了下来,半眯着眸子看向肖辰片刻,而后对温如月几人使了个眼色,是叫他们一起进去。
几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先后进了屋子。
这屋中尤为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榻、一张木桌和两张凳子。角落里胡乱地堆放着些杂物,甚至看不到一个柜子或是架子。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但却不见药材,许是因之前常年放着药,才让这屋中的味道挥之不去。
肖辰转身见他们进了屋,顿然怒目圆睁,大吼道:“不滚是吧?”
他眼睛一眯,回身走了两步,许是觉得温如月一个女子好欺负,便想用她示威,竟一拳打向了温如月的脸。
温如月反应迅捷,轻轻一抬手一个回转,便将肖辰打向她的手反剪在了他的背后,而后却对他柔声道:“别这么大气,先听我们说,是关于肖珊儿的。”
肖辰依旧冷着脸挣扎,“珊儿她人在鲍府好好的,用不着你们操心!”
温如月严肃道:“她出事了!!”
话落,肖辰立马停下了挣扎,声音陡然颤了起来,“出了何事?”
冷思冰冷声道:“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