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笑道:“季先生来了,弟子本以为今日不会见到先生了呢。”
“陈娘子,现下不是书院,不必如此客气尊称我。”季蕴走近,淡淡笑道。
“那可不行,只要弟子在书院一日,就得尊崇您为先生。”陈楚然摇摇头,语气恭敬地道。
“三姐姐何时回来了,我竟不知晓。”季棉神情不自然,她也站起身来,走至陈楚然的身边,笑道。
“就在方才,母亲让我过来瞧瞧你。”季蕴笑道。
“我有什么可瞧的。”季棉顿了顿,垂下眼帘,小声道。
“明日便是你的纳征之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季蕴将手中雕刻精致的盒子递到季棉的面前,笑道,“这是一对如意钗,就当是恭贺之礼了。”
季棉略微惊讶,她接了过来,打开盒子瞧了瞧,只见盒子中的如意钗十分精致,随即抬头,轻声谢道:“那我就多谢三姐姐了。”
“不必客气。”季蕴摆摆手。
“不知这位是?”陈楚然见季蕴的身后的张秋池,神情有些好奇地询问。
“她是我的表妹,张秋池。”季蕴笑着介绍道。
“见过各位。”张秋池颔首道。
“原是如此。”陈楚然点点头,朝张秋池笑道。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季蕴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打量了一下屋内,却并未见到季梧的身影。
她登时心中疑惑,便问道:“二姐姐人呢,我怎么没瞧见她?”
“她去母亲房中了,过会便会过来。”季棉蹙眉,答道。
季蕴闻言点头。
这时,正巧季梧走进屋中。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季蕴见到季梧,心中甚是欢喜,忙迎了上去。
季梧见到季蕴,自然是十分高兴,遂忙拉着季蕴的手坐到屏风后的圈椅中。
张秋池见二人有话要谈,也不便过去,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房中女使萍儿见状,连忙奉上茶水,热情地笑道:“张娘子清喝茶。”
“多谢了。”张秋池朝萍儿笑道。
“娘子是客人,既是客人,咱们做奴婢的,岂能怠慢?”萍儿笑道。
“四娘子,你的女使可真激灵。”张秋池接过茶水,转头看向季棉,夸赞道。
“她啊,向来是激灵的。”季棉瞥了一眼萍儿。
屏风后,季蕴与季梧坐在圈椅中。
季梧面容清丽,她头戴山口冠,以珍珠圆头簪固之,髻下系着红头须,身着花草纹的褙子,下身则是素色的三涧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婉约的气质。
她低头啜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从晌午就盼着你这个大忙人回来,不想到晚间才瞧见你。”
“最近书院课业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请二姐姐勿怪。”季棉面带歉疚地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现下不也回来了。”季梧将茶杯放在身旁的茶几上,语气轻柔地笑道。
季蕴闻言松了一口气,拿起幽香四溢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最近在书院可好?”季梧神情关切地询问道。
“我很好,二姐姐放心。”
“对了,我先前似乎听说曹三郎的父亲去世了。”季梧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