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外,她一切如常,但那次她也已然竭力护住了自己的身子,他也应该什么都没看见才是。
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她不由身子一僵。
云念清。
这孩子不止一次唤过自己“姐姐”,而且他还曾说过云向迎还允他唤自己为“姑母”,难道云念清也曾在他面前称呼自己为“捕快姐姐”,而他也信了吗?
她心中愈发不安,坐立都不是。
窗外大雨倾盆,虽然门窗都关着,她却不寒而栗,总觉得外面似是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一般。
此人真是太可怕了。
越是深思便越是忐忑,那些方才瞧着还会让人心生欢喜的布置此时既刺眼又扎心。
她忽然转过了身子,一刻都不愿再看,抬脚快步走到了厅堂,背对着寝居在桌案前落了座。
身上的湿衣裳裹得自己愈发不适了,身后不远处的浴桶还冒着诱人的热气,但她不仅毫无脱衣沐浴的心思,反而心里尽是惊恐不安。
究竟他是何意,究竟自己怎样做才能探出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