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男的就突然倒地死了,那会儿我就在旁边看热闹,见出了命案也不敢耽搁,赶紧就跑到衙门去报案,得亏在路上就碰到了陈捕头他们,不然这一来一回地早就被人给清场了。”
他说对会清场的人自然是云家,倒是谨慎。
这些她早已清楚,只问他道:“那你当时可听见他们在争执什么?”
“听着是那姑娘找她兄长讨银子买首饰,而她兄长不给,她便恼羞成怒,推搡了他几下后他便倒地不起了,那姑娘还骂他兄长装死,还是我瞧着不对去试了他的鼻息才知道人没了。”刘三儿正儿八经地叹了一声,“说实话,小的打小就在街上混,还没见过死在跟前儿的人呢,可是吓坏了。”
她思量片刻,问道:“你还能不能想起来那姑娘当时说了些什么,她兄长又是怎么回应的?越是具体越好。”
“当时他们兄妹俩就在我跟前儿,我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兄弟倒没怎么说话,都是那小丫鬟在骂人,”刘三儿歪着脑袋了边想边道,“她先是骂他抠门,只顾着自己攒钱娶妻却不顾她的死活,又骂他不仅没本事给她谋个更好的差事,如今居然还要赶她回家,左右都是埋怨。”
她细细听着,在以为他想不起什么时,突然又听他道:“对了,那丫头似乎还说了句她怎么都要去大房做工,让他一定要想法子,否则便要他好看,哪知道她刚说完这句话,他便一头倒地不起了。最可气的是,饶是知道那人的确死透后,那小丫头醒神后哭出的第一句话也是什么你若是死了,那大房如何还能要我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