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愁上眉梢,没有否认。
见她神色肃然,吴映雪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走到后厨门口,见四周没有人影,便将门掩上后又回到了她身边蹲下,却并未再追问她,只是默默等着。
炉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一股香气从锅里冒了出来,在不大的屋子里飘散开来。
吴映雪突然听到了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打破了寂静,问道:“你饿了?”
之前午膳和晚膳她都没有吃,这时闻到香气,的确是饿了。
见她点头,吴映雪站起身来又继续做粥。
见她忙活着洗菜切菜,许长恒便走过去帮她看火加柴,没过多久,在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她压低了嗓音道:“云向迎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子,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挑明。”
吴映雪正在切菜的手顿了顿,紧张地看向她,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云家二爷?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烧火棍,轻轻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岔子。”
吴映雪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他还知道什么?”
许长恒知道她想问什么,道:“他应该还没有查得那么深,不过,若是他有此意,我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吴映雪漫不经心地继续切着菜,皱眉道:“可是,整个南和县,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你之外便只有我和宋姑娘,就连曾经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潘捕快也没有任何察觉,那云家二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她的手又是蓦地一顿:“难道是……”
“不会是宋姑娘,”许长恒明白她的心思,毫不犹豫地轻声否认道,“她以前的确曾被云向迎赏识,但以她的性格,不会这么做。”
听了她的话,吴映雪松了口气,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也算是宋姑娘的救命恩人,她又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怎会出卖你。”
“云向迎没有挑明,我也不能问,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也可能只是有所怀疑,故而试探而已。”她轻叹一声,道,“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一个大麻烦,要做的事还得抓紧才是。”
“如何抓紧呢?”吴映雪皱眉道,“咱们衙门的刑房比牢房还难进,更何况还有苏县丞守着,他那个人做事古板又认真,若无柳县令和安捕头的手谕,你定然是进不去的。”
她心中自然明白,若有所思道:“总有法子的。”
吴映雪不放心地叮嘱她道:“总之,如今你骑虎难下,无论事情是否办得成,你一定要当心,有什么事莫要瞒着我。当初你哥哥出事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