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再次唰地一下涌上热度。
他立马背过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时舛不停地在心里数落自己,不曾看到身后沈箐一闪而过的笑意。
时舛将手里的电暖宝往后递,自己仍然背对着沈箐,“我是来还这个的。”
时舛不知道,自己往后递的手,都是抖得。
沈箐看得想笑,伸手接过电暖宝。
“还有事么?”
时舛像被什么追赶着一样,“没了没了!”
时舛感受着身边的气息,很安静。
只有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沈箐没再说话。
她回去了么?
时舛不由得轻轻转头,眼睛睁开一只查看。
陡然间,时舛对上了沈箐的视线。
唰!时舛再次把头转回来。
“时舛。”沈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什么事的话,我进去了。”
“嗯。”
寂静的楼道里,时舛听到了清晰的关门声。
下一刻,时舛跟火烧屁股一样,窜进了自己的家。
“哎,太丢脸了。”时舛发出了一声哀嚎。
他怎么老在沈箐面前丢人。
一张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沮丧。
“算了,我先去扔垃圾。”时舛突然想起来自己出门的目的。
时舛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起来,提起了垃圾,出门去。
路过沈箐家门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有。
扔完垃圾,时舛顺便去了趟便民超市,买了一袋棒棒糖。
嗯,身上没有备用的了,得囤点儿。
刚从超市门口出来,时舛就被叫住了。
“小时!”这一道声音中气十足,很是洪亮。
听着熟悉的声音,时舛惊喜的转身,“江叔!”
江澜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揽住时舛,笑的爽朗,“想没想叔!”
时舛很乖,“想了。”
这个回答让江澜很满意,他拍了拍时舛的肩膀,“走,先回去。”
“嗯。”
时舛关上门,才说道, “江叔,之前我也没来得及问,今年怎么有空回来?”
“嗨,赶巧,有个案子的嫌疑人需要好好查一查,他之前在b市工作,我们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那这次回来能呆多久。”时舛将水杯推到江澜手边。
江澜拿起大喝一口,“晚上就得走。”
时舛惊讶,“这么快?”
“嗯。这次回来的不止我一个,他们先过去b市了。我陪你吃个饭再走。”
“那我去做饭,江叔你歇一会儿。”时舛起身走向厨房。
“行,那我就等着吃饭了。”江澜在时舛面前没有一分拘束,以他与时舛的关系,也用不着见外。
当年那场火灾,江澜拼了命的将时舛从那间房子里抱出来。
好在营救时间没有太晚,时舛烧伤的情况还算良好,在一段时间的治疗下,时舛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身上也没留下什么疤痕。
治疗的那段时间江澜一有时间就会去看看时舛,至于治疗的费用,也是江澜在出。
时舛出院后,江澜将时舛领回了自己家里。
至于时舛的父母,据江澜了解到的,时舛的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异,父亲早几年去了国外就没回来过,至于母亲,在离婚后又二婚了,而且没有带时舛。
时舛一直寄宿在叔叔家,直到堂弟时光将他骗出家门丢了他。
小孩还不记事,时舛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后被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领回了家。
那个女人让时舛叫她“妈妈”。
一年后,那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在她房子里放了一把火。
“江叔,吃饭了。”时舛将炒好的菜摆出来,转头招呼江澜。
江澜把手机一扔,“就来!”
两人落座,时舛夹了一块黄焖鸡放到江澜碗里,“江叔,尝尝这个。”
江澜夹起来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不错啊小时,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江澜向来没什么时间回家,只有在每年的国庆,春节才会回来。
这些时候江澜通常都会带着时舛回老宅吃饭,因此他到现在为止,还是第一次吃到时舛亲手做的饭。
“喜欢的话多吃些。”时舛笑的开心。
“小时,你不是说最近要去拍戏么,我给你调几个保镖过来吧。”临走的时候江澜叫住了时舛。
“嗯?怎么了?”时舛疑惑。
江澜一脸的凝重, “我派去监视叶婉的人说,叶婉上周回国了,你最近小心些,我怕她认出你来。”
时舛愣怔片刻,对上江澜关切的眼神,“好,我知道了。”
江澜不知道的是,叶婉,时舛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