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是,元帅”
与此同时,金梁,东宫。
“殿下,殿下!”太子心腹邵涛拿着一封书信跑进书房,东方晟一看是他,当即站了起来。
“怎么说?阿尔鄂怎么说?”
邵涛气得发抖,“他们不同意撤兵,说议和也没戏!”
“这群王八蛋!”东方晟猛地一摔杯子,“出尔反尔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代奕把他们灭了!”
“殿下,那我们怎么办?”
东方晟来来回回走着,“把代书萱派过去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这小丫头片子顶个名可以,真正两军打仗她哪里懂得?到时候她也死了,代家是死光了,但北荒不讲信用不撤兵,那我们也很难收场,这群混蛋!”
片刻后,东方晟一拂袖,“走,去阿正殿。把中书令和中书侍郎都叫过来,正式同北荒议和。本宫就不信,我大齐都明面上抛出橄榄枝了,他们还能不识抬举!”
金城。
迎春从门外一脸欣喜跑进来,“元帅,代将军醒了!”
莫邪闻言立即放下手上的笔挥挥手,“快走!快带我过去!”
代沫帐中,莫邪进去时他正要起身。
“大哥!”莫邪急忙并步过去扶住他,“您醒了!”
代沫已经听迎春讲了小妹挂帅出征的事情,此刻见她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眼中不禁含了泪。
他艰难的低头行礼,“末将代沫,参见元帅,请元帅恕罪”
莫邪一愣,心里不是滋味得很,她摆摆手屏退其余的人,在代沫床边坐下。
“大哥,您永远是昭和的大哥”
代沫闻言心中悲痛万分,他紧紧抓着莫邪的手,“昭和,昭和,你是我和爹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怎能穿上甲胄,到这凶险万分的北疆来啊!”
莫邪双眼一红,“大哥!”
“昭和,当时在大漠里,我就想,纵使爹战死了,纵使我也死在这黄沙之中,可你还在金梁,还在将军府,我代家总算没有绝了后。可如今大哥怕,怕对不起死去的爹娘,怕对不起代家列祖列宗,更怕对不起你啊!”
莫邪摇摇头,“大哥,这是昭和应该做的。北疆战事已经刻不容缓,朝中百官惫怠,无人可用。若是北疆破了,北荒蛮寇长驱直入直逼金梁,大哥可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国都不在了,昭和又岂能苟延残喘屈辱独活?”
代沫闻言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得拍拍莫邪的手,连道三声“好”。
“元帅,”凌昭从门外走进来,“京城传令侍者来了”
代沫作势就要起身,被莫邪一把按住。
她回头看着凌昭,“传进来”
片刻后,帐外传来一声怒喝,“我是太子殿下亲派的传令侍者,你们元帅胆敢不出帐迎接?”
两秒后,一侍者模样的人猛地掀开大帐门帘,“代元帅好大的……”
“威风”两个字还未出口,侍者便被床边坐着那人骇人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莫邪拍拍代沫的手,随后站起来走到那侍者跟前,“你方才说什么?”
那侍者被莫邪身上的气势死死镇住,心中惊惧,不敢多言一句。
“代元帅,金梁传旨”
莫邪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握着佩剑单膝跪地,直视着他手中的圣旨。
那侍者见状不禁硬着头皮开口,“代元帅,金梁传旨,元帅还是好好跪下接旨吧”
莫邪冷冷扫了他一眼,“甲胄在身,恕不能全礼”
侍者下意识想要呵斥,对上莫邪凌厉的眼神又吓得收了心思,赶忙把大齐决定与北荒议和,命令北疆军不可擅动的圣旨念了。
莫邪一边站起来一边单手接过圣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直接扔给了一旁的凌昭。
侍者大惊,“代元帅,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北疆战事瞬息万变,将在外君命不受,还请侍者帮我给金梁带句话”
侍者内心一颤,“什,什么话?”
莫邪冷冷道,“帮我问问太子殿下,郾城的百姓是不是大齐的百姓,廊城的百姓又是不是大齐的百姓了?”
侍者听完心下惊惧,不敢作声,连忙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了。
莫邪嗤笑一声,“好一个太子,东方晟”
回到主帅帐中,莫邪看着沙盘。
“你们看,我们现在在金城,二十里外是北荒军驻扎的大营,而他们的后备军在其后十里的郾城中,北荒王之子阿尔鄂也在郾城之中”
“现在我们已经破坏了北荒第一批送往郾城的粮草,他们城内现存的粮草至多还能供二十万大军驻扎十日”
“传我军令,邱将军,贺将军,赵将军,钱将军,李将军”
“末将在!”
“命你们几人各率一支队伍,轮番对北荒大营进行骚扰袭击,着重在他们吃饭和睡觉时制造袭击,对方一旦集结起来出兵,立即撤退,不可恋战”
“末将领命!”
五日后,前线来报,北荒军不胜骚扰,吃饭吃不安稳,睡觉也睡不踏实,生怕大齐军再去搞突然袭击。
莫邪立即又批了一道军令,“把几位将军召回,派弓箭军化整为零埋伏在北荒大营周围,只要见到有人出来就投射火箭,投完就跑,不可恋战”
“是,元帅!”
十日工夫,代沫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有了当时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少将军风姿。
而莫邪也清楚,总攻的时日是时候来临了。
“元帅,”迎春快步走进,“绿柳又给太子送信密报大军行踪,同时我们发现她竟与北荒军也保持着联络,将我们的布防和明日进攻的兵力分布写了密信意欲送去北荒,因事关重大,我们把密信扣下之后就把绿柳软禁了,还请元帅做主”
莫邪神色冷峻,“这么快就坐不住了?来人,把绿柳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她死了,以后还有用”
迎春立即领命,“是!”
莫邪默了几秒,看着身边的代沫,“大哥,明日你负责偷袭郾城的援军,不与大军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