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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1 / 2)

随着月亮越来越大,月亮的父母建议女儿以后不要和卞恩择读同一所大学,卞家对他们家有恩,但月亮这些年已经做得够多了。岑月的父母并不知道卞恩择根本不上大学,而他们的女儿并不认为自己一定要读大学。

月亮关于未来,关于大学没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她都是跟随卞恩择读嵬阳书院,永远在同一个班级,永远是同桌,甚至现在连她的后桌都固定是陆海和池简。

月亮和卞恩择陷入冷战,但卞恩择并不忧心。因为他很清楚月亮无论多么生气,第二天都会出现在餐厅或是书房,她会陪他继续上学、读书。可他不想月亮和他生气,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这没有太大影响,他很有信心,他和月亮很快就会和好。

卞恩择已经不敢再用月亮父母的工作要挟月亮。但他有其他方法,这是他不经意间发现的一个好方法。

放学出校门的路上,卞恩择一出神,就不小心踩空了阶梯,同时伴随着一声月亮短暂的惊呼:“小心!”

原本卞恩择能够被月亮紧紧拉住,自己也可以稳住身体,但是他灵光一闪,放任他自己的身体往下倒去,没有犹豫,没有胆怯。

卞恩择膝盖和手重重地磕到大理石砖上。

“怎么样?”月亮紧张地查看着卞恩择的身体,“先起来……”

卞恩择被月亮拉起来。所幸下一个台阶就是平地,卞恩择摔得不严重,只是左手破皮出血了。月亮有些紧张慌乱,她拦腰护着卞恩择往校门口走。

月亮将卞恩择送上校门口等着的私家车,她正要去后备箱拿常备的医药箱,卞恩择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让司机师傅去。”

月亮愣了愣,坐进车里。

月亮有些自责。

月亮认为是自己最近单方面和卞恩择置气,从而导致自己的精力从卞恩择身上分散,这才导致卞恩择摔伤了。

月亮察觉到卞恩择以前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谎言,比如卞恩择并不怕狗,也不对狗毛过敏,比如他早就知道有人给她写情书。

而那些原本尘封在古老记忆里的隐秘逐渐显露真相。卞恩择有些过分的行为,那些原本被月亮默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许并非如此。

月亮的自责和对他的爱护都在卞恩择的意料之中,月亮此刻早就忘记要继续和他冷战了。卞恩择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疼,”卞恩择笑容很温和,他说,“你和我说话,我就不疼了。”

月亮猛地一惊,将自己的手从卞恩择的右手中抽离,她面露惊恐,像是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后,岑月说:“其实……想和你说话的人很多,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和我说话了,不要让我的爸爸妈妈没有工作。”

岑月的父母对花果园,对自己多年的工作是有感情和依赖的,那是他们生存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失去自己的工作。

月亮竟然时隔多年开始翻旧账,她的语气很温和,听到卞恩择耳里却格外慌张。

卞恩择使用更温和的声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对你不好,也不会对你爸妈不好,以前,以前是我太生气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月亮接过司机师傅递过来的医药箱,熟练地拿出消毒剂。

月亮轻轻涂着消毒剂:“疼吗?”

卞恩择听得出月亮的担心,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说:“你吹一吹可能会好一点。”

月亮小时候爸妈这样对她做过,确实是个有效的好办法。

“可是不卫生,”说着岑月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小本子,用它朝着卞恩择手边扇了扇,“这样好点没?”

卞恩择开心得露出微笑,他想他和月亮又和好了。卞恩择很久没有受过伤了,他觉得这一跤,摔得很值。

他隐约坚信了某些掌控月亮的好方法。比如他受伤的时候,月亮会立刻忘记她和他之间之前的争吵以及任何不愉快。

他乘胜追击:“小时候对狗毛过敏,长大后就不过敏了。小时候讨厌狗,现在不讨厌了,这很正常。”他再次主动和月亮提及这件事。

岑月扇风的动作顿了顿,她瞧着卞恩择坦荡的神色,她感到一丝奇怪,卞恩择为什么觉得他可以轻易骗过她呢。

卞恩择,你永远不要道歉,永远不要认错。

如果他道歉,她该如何?这似乎成了另一个难题。

月亮应了声:“嗯。很正常。”

卞恩择心中产生一丝隐忧,他再次和月亮和好了,甚至这次和好得很容易。

卞恩择不可能去承认自己说过的谎言和那些过分的行为,他甚至不敢审视过往,虽然那过往是漫长的陪伴,但过往也是充满自私和谎言。

难道要他承认小时候所说所有的谎言吗?那些对月亮的威胁,那些自私自利的行为,他不能承认,那是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这无疑是要他承认他确实称不上是岑月的好朋友。

管家石叔敏锐察觉到月亮最近的行迹有些怪异,她似乎企图掌控卞恩择的一切,尤其是卞恩择周围的人,尤其是陆海和池简这俩人简直对月亮言听计从,连厨娘梅姐的心都更偏向月亮。

石叔将卞恩择的父亲带大,后来又听命于常姝玫,将卞恩择带大,石叔对卞家不仅忠诚也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石叔知道卞恩择一向对月亮比较紧张,因此一直都很关注月亮的行迹。

他发现月亮近来经常与常姝玫名下的服饰公司的大股东的小儿子经常会面,他心中产生忧虑,毕竟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需要警惕,何况月亮年纪小平时又是个没什么主意的性子,很容易被忽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石叔忧心忡忡了几日后将这件事透露给常姝玫,常姝玫很难抉择,石叔终究年老了,月亮是她培养多年的。

越来那个平时乖巧听话,行事格外妥帖,常姝玫不忍轻举妄动,唯恐月亮与卞恩择心生嫌隙。

常姝玫将事情告诉儿子,决定先听听卞恩择的想法。

“或许月亮和我早就心生嫌隙,”卞恩择平静得有些恍惚。“不过,不能怪她吧。”

常姝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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