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很爱岑月。
卞恩择说：“她必须离开。”
他已经丧失了很多自由，难道也要彻底剥夺岑月的自由吗？
卞恩择并不是非常确定这个决定，但他隐约觉得他可以没有眼睛，但岑月的灵魂绝不可以被任何人扼杀，谁都不可以，尤其是他。
或许他不只是为岑月，也会自己，在爱之前，他难以接受岑月恨他。
卞恩择可以成为那种极其自私自利的人，他心存质疑，他可以一时只考虑自己，但他可以永远只考虑自己吗？
常姝玫像是看待一个非常不懂事的孩子：“我原先就是希望你拥有一双好用的眼睛，现在看来成效很好，我通知月亮只读到高中，她很自然地接受了，真的一点都不勉强。”
常姝玫说得非常坚信。
“妈，我不愿继续自欺欺人，”卞恩择好像忽然看明白了很多事儿，他反问母亲“眼睛怎么会有权利说不？”
卞恩择对岑月说，我们谈恋爱吧？岑月几乎一点犹豫都没有，很快回应说，好啊。没有人知道岑月心里在想什么，到底喜不喜欢他。没有人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没有憧憬的方向，也没有要较真的事儿。
常姝玫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本就不鼓励女孩子拥有梦想和喜好，也并不只是你我的原因……”
“但我绝对是其中一个原因！”卞恩择打断常姝玫，“我和她不能都自欺欺人。岑月不是眼睛，她可以看不清我的前路，但她本该看得见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