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带着你不能见人的心思,离我和我身边的人远一点,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舔着个脸在我雷区反复横跳,你猜我生起气来,会不会真的弄死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顺势往后一掼,她跌坐在地上,我微微一笑
“记住我的话,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说完我友好的对她挥挥手,转身走向小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帅的一塌糊涂。
回去的路上,小哥一言不发,我心情乱成一锅粥,也没心思找话题,气氛静谧的有些怪异。
我们的沉默持续到训练结束,我擦擦额头的汗珠,和小哥一起坐在台阶上休息,小哥递过来一瓶水
“你动手了。”
小哥突然开口道。
对于小哥变态的感知力,我早见怪不怪。
我闷闷的喝一口水,没有回答,小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地上的石砖。
“为什么。”
小哥难得如此锲而不舍。
我心烦意乱的厉害,只能随口搪塞道
“我讨厌那个人,更讨厌她出现在你身边。”
小哥摇摇头,对我这个说法不置可否,我用手指在石砖上划出几道毫无意义的线条,越戳越烦躁,越烦躁力道越大。
人沉浸在情绪中感知不到疼痛,直到小哥按住我的手时,我才发现自己指尖全是血迹,小哥拉我去上药,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用费事。”
小哥动作未停,只小心的帮我洒上药粉,我望着他专注的样子,怔怔的出神。
他孤身活过百年,背负着沉重的宿命和责任,他的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寻找与失去,因为记忆的缺失,他无法拥抱世间任何美好的事物,所有重要的东西,随着失魂症,随着天授,从他的生命中一一割去,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无从知晓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就是这样的他,被家族薄待,被世界放逐的他,愿意俯下身,去亲吻一个并不真切的谎言,他没有抗拒,也不曾怀疑。
他用心且认真的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即使这与他原本的性格,完全相悖。
他实在太好,好到让我自惭形秽。
我眼眶微红,在他上完药抬起头前,我忽然用力的抱住他,我抱的很紧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里挥之不去的难过。
小哥反手轻轻拥住我,我闭上眼睛,将所有杂乱的思绪摒弃在外。
在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这是一种突如其来、不顾一切的冲动,我心沉了又沉。
几乎在我开口的瞬间,我听到了小哥的声音。
“不要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