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如狂风骤雨,以迅雷之势席卷我的四肢百骸,我喉咙发涩,艰难地向天真看去。
他也在望着我。
我们的对望没有持续太久,半晌后,天真转头看向小哥,轻声问道:“小哥,虽然有些刺耳,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结合我们现在遭遇的种种,这样的直觉,是不是你以前失魂症发作后,总会有的故地重游的感觉——”
他顿一顿,似是不忍,声音下意识的越来越低,飘散在空中,如一缕即将泯灭的尘埃:“有失魂症在,你能记住的东西太少,在长时间的遗忘中,许多事就会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被你丢弃在脑后,但以你对危险的敏感度,唯有直觉,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话音逐渐隐没于寂然的呼吸声。
然后,我听到小哥淡淡地“嗯”一声,而他的面色,并未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