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芳举着酒杯,听到乐残月这句话,便醉眼朦胧的问:“几个意思呀,残月?”
阙玉儿出来解围:“小芳,我小叔叔真的酒量差,这已经到极限了。”
花小芳笑笑:“我不是想灌他酒,我是问残月为什么帮他喝酒?只要她说出的理由足够说服我,我就与残月喝,咱们寝室谁不知道残月的酒量呀,是吧?”
阙晓风和阙玉儿都有点期待地看着乐残月,希望她能说出点什么。
乐残月看了看大家:“今儿大家高兴,大家想喝多少我都陪,至于你们的小叔叔嘛,我们的关系他刚刚就跟大家说过,我是他初恋,他也是我初恋,不过这初恋呀,也只是暗恋。如今咱们能聚在一起,总不能辜负缘分这东西,是吧?只是我们现在,已不复当年,但今晚不说其它,只为曾经的情谊和缘分。这个理由,够不够?”
大家一阵唏嘘,花小芳再无话可说:“够,姐们,我挺你。咱们喝!”
一直没很多话的班长肖可提着酒杯,对着乐残月说:“残月,虽然我也是男人,但是呢,你自愿替小叔叔,那接下来我们喝酒,你可是得双份哦!”
“没问题。”乐残月爽快地应着,却急坏了身边的阙晓风,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口。她淡然地笑着:“没事的,他们有尺度,不会为难我。”
她其实是想说,大学里喝过几回酒,好像他们都没把她喝醉过,出来工作这些年,尤其是创立书吧之后,应酬明显比学校更多,酒桌上来往必不可少,她可从来没输给谁,包括闽展杰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想到这里,她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门,给闽展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展杰,这边事情已经解决,遇上了大学几个同学,非得强留我在这边多玩几天,你就安心拉练,等我回来。
出了洗手间,阙晓风关切地看着她,她笑着摇头,坐了下来:“别担心,我没事的。”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她正犹豫打不打开,阙晓风的手机响了,是严如欣的,他说了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了。
乐残月有些心涩,顺势打开了短信:好的,多保重身体,别喝太多酒。闽展杰永远让她那么安心。
阙晓风在走廊外,接听了严如欣的电话:“有事吗,如欣?”
“听丁助说,你去出差了,我看公司最近没得出差的安排呀?”严如欣在电话里问。
阙晓风想了想:“是临时决定的,可能要一周左右时间,公司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含之商量,没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必打电话过来请示,你可以全权处理的。”
严如欣有些不放心:“究竟什么事情,非得你亲自出差,还要一周时间?”
阙晓风皱了皱眉头,语气里有些不舒服:“如欣,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了。”
严如欣一下子泄了气,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有些苦涩。当初与他在一起,是有过口头协定,她会给他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公司上的事情无论他怎么处理,她都不过问原因和理由,但可以有建议权。
可是,她是他的未婚妻呀,问一问也过分了吗?泪水漫过眼眶,顺腮而下,却又无可奈何。
阙晓风回到房间时,乐残月他们已经整整走了一圈的酒。
花小芳对着阙晓风吼:“小叔叔,你的初恋都喝十几杯了,好歹你也替替呀!”
阙晓风微笑着走过去,扶着乐残月的肩:“丫头,还行吧?”
乐残月斜了他一眼:“怎么叫还行吧?要不,你来?”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
他接着,笑了笑,一仰而尽,还把酒杯倒过来,看看有没有酒滴下来。
阙玉儿看着他俩现在的样子,心里高兴,却又担忧,毕竟她知道,还有严如欣和闽展杰摆在那里呀,两人这样子,究竟算怎么回事?
她拿着酒杯,走到他们面前:“月月,小叔叔,这杯酒,我敬你们俩,看到你们俩现在这样,我由衷的高兴,如果不是我,你们......”
阙晓风打断了她的话:“怎么是你呢?你这杯酒,我喝!”说罢,提起桌子上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乐残月看他喝了,也端起杯子仰头喝了。
肖可见了,也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端着杯子,跑过来与他们二人喝酒:“来,残月,小叔叔,我也敬你俩一杯!”
阙晓风刚要去端杯子,被乐残月抢了过来:“我代他喝。”这是对着肖可说的。
阙玉儿看着大家兴致越来越高,怕把乐残月喝醉了,于是招呼着大家休战:“太晚了,明天残月还要处理书店的事情,咱们就让她早些休息吧。”
然后对着乐残月说:“月月,小叔叔请吃饭,我请你住酒店。我在这家酒店给你订了个总统套间,你就放心住几天,我吆喝他们回去了,后面再聚。”
大家意犹未尽的,恋恋不舍,相互告着别。
乐残月拿过阙玉儿递给她的房卡,随手揣在了包里,然后把他们送到了楼下,在酒店门口,看着大家一个个的坐车离去,才松了口气:“你也打辆车回去?”她问一直站在身边陪着笑脸的阙晓风。
阙晓风看了看天和远处的路灯:“这里离南京路不远,咱们去逛逛?”
乐残月点了点头:“也好,反正时间还早。”
阙晓风伸过手来:“走吧。”
她很自然地,把手交到了他手里,任由他握着,慢慢地朝南京路那边走去。
这个时间点,南京路上人最多,肩挨着肩,脚碰着脚,熙熙攘攘,繁华热闹。两边的商铺也是琳琅满目,灯光流转,五彩斑斓。
阙晓风紧了紧她的手,把她拥在了自己的胸前:“酒喝得有点多,别撞着了。”
乐残月很温顺地靠着他:“有你嘛,不怕。”
刚说完,她看见大路正中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南京路几个字,高兴地拉着他往那边挤:“疯子,快,标志性建筑,我们合影留念吧。”
阙晓风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心地应着:“行,合影。”
两个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双手各自在自己胸前十指相扣,让过路的游客给他们拍下了他们此生唯一的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