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晓风让丁含之给乐残月办了出院手续后,便直接拉着她去了酒店休息。
乐残月有些过意不去:“疯子,你把这么大一个公司撂下不管,专门陪我这些天,害得丁助理跑前跑后的,我......”
阙晓风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丫头,我们不是说好,这一周不谈其它的,咱们安心过完这两天就好,我想拥有和你一生最美的回忆。”
乐残月低了头,眼角酸酸的,心里更是酸酸的。
两人在房间里相互拥抱着,久久不肯散去,直到阙晓风想起,她该吃药了,才放开她:“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准备开水。”
她被他扶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跑向洗手间,拿着茶壶接水烧水,再将茶杯烫了烫,将开水盛在杯子里,用嘴一口一口的吹着,想让开水尽快地变温。
乐残月眼角濡湿,怕他看见,便用手去拭泪水,刚好被端水过来的阙晓风看见,急忙放下杯子问:“丫头,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眼角有些痛。”她遮掩着。
阙晓风捧着她的脸:“来,让我看看是怎么了。”
乐残月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疯子——”
阙晓风一阵心疼:“丫头,月儿,小心别牵着伤口。”
她搂得更紧了:“疯子,我不该来S市的,我也不该再遇见你的。”
阙晓风像胃绞痛一般,难受得想蜷起身子,又怕再碰着她的伤口,只得轻轻地把她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月儿,咱们不是说好的,别说以后,也别管以前。”
“疯子,我——”
阙晓风直接用嘴堵住了她说话的樱桃小嘴,不允许她再说一个字。
乐残月回应着他,一开始是轻轻的,拘谨的,慢慢地激烈而火热,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从他腋下伸出去,抱住他的腰,想让自己贴得他更近一些,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他的身子里。
阙晓风感受到她的渴求,用左手护着她受伤的后背,右手抵着她的头,让她更舒服一点的享受着这份爱意。
两人正蜜意正浓的时候,阙晓风的手机震动了,这些天,为了照顾她,他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原本是想关机的,是乐残月不让,她说他这么大一个集团,如果助理都找不到他的话,会乱了套,她不想自己背上让他“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罪名。
阙晓风皱了皱眉头,松开抵着她头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摁断了电话,嘴上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乐残月动了动身子,推了他一下,松开了自己的嘴:“疯子,接电话。”
阙晓风无奈地放开她,让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双腿上,从沙发上捡起手机,正想划开界面,界面却亮了起来,震动声也随之而来——严如欣父亲的电话。
他愣怔了一下,看了看怀里的乐残月,估计她也看见了那名字:“丫头,我——”
乐残月很是理解:“放我下来,你去接电话吧。”
阙晓风极不情愿地放她在沙发上坐着,然后站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外间接听电话。
电话里是严母的声音:“晓风呀,阿姨打电话你不接,还是你叔叔管用哦。”
阙晓风吞了吞口水,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严母的强势和霸道,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外来的农民,靠着严家才有了今天,每每说话都觉得自己高他几等几等的,经常的口头禅就是:“哎呀,我们S市的人啦,最是懂规矩礼节的啦,侬晓得的,我们是地道的S市人啦,看不惯外来人的,哎哟,那个外地来的人呢,怪没出息的啦。”
阙晓风一想起她那副嘴脸心里就不舒服,所以这些年来,他尽量避免去严家,除非重大节日或者严父的生日,必须去他才去,很多时候,他都看在严如欣陪伴他十余年的情份上。
“阿姨,不是的,刚刚我在开会呢。”他不想解释太多。
“知道你是大忙人的啦,侬晓得的,我家欣欣和侬都谈这么多年恋爱了,侬该给个说法啦。”原来是来逼婚的。
阙晓风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里间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乐残月,有些心塞:“阿姨,我和如欣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商量。”
“哎哟,自己商量,我看侬就是想拖着咱们欣欣的啦,我家欣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们外地人要在S市扎根,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本地人啦,当初如果不是我家欣欣帮侬,侬咋会有今天呢,是吧?”电话里又是一大串的责问。
阙晓风眉心拧得更紧:“阿姨,这些我都知道,我还有个会,等我出差回去再跟如欣商量。”
正想挂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严父的声音:“晓风,我说两句。”
阙晓风听到严父的声音,停住了挂电话的手:“您说,叔叔,我听着。”
严父语重心长:“你阿姨说话没谱,别听她胡咧咧,只是你和欣欣的婚事,是该提上议事日程了,你们年龄都不小了,和你们同龄的都抱二宝了。”
“我知道,叔叔,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交待的。没别的事的话,叔叔,我就挂了。”阙晓风的心像被针尖在刺一样,无以复加。
出于礼貌,等电话里传来忙音时,阙晓风才挂了电话,走了进去,挨着乐残月坐了下来。
乐残月伸出手:“疯子,把药递给我吧。”
阙晓风从药袋子里拿出药来,按医嘱分开,把该吃的清出来,放在她伸过来的手心里,再将杯子端了过来,先自己试了试水温,发现水已经凉了,便说:“我去兑点热水。”
看着他一脸沉重的忙碌,她心里也不好受,那个电话,她也猜测到了是什么内容,只是他不说,她就不会问。
他端着刚刚好的水坐了下来,她想要去拿水杯,却被他挡住了:“丫头,你先把药放嘴里,我喂你喝水吞药。”
乐残月没有拒绝,将几颗药片放进了嘴里,看着阙晓风把杯子递到她唇边,用手扶着她的头,让她和着水将药吞下,然后像变魔术似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喂到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