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哽住,没想到他的水杯再给她喝是什么样的意思,而是想这仇人居然为了我的不舒服,暖手喝点热水而新买了一个杯,太夸张了。
江樟来前那杀气腾腾的气焰马上消了,少女又垂下更深的眼帘不看他,扭捏说:“下次不要这样了,你这样会更误解别人以为你欠别人的。”
陈瑜:“……”
江樟又抬起眼皮问他:“说实话你也很讨厌我吧??”
陈瑜周围相对安静。
大家:“……”
听不懂。
但江樟你好彪!!
这就相当于你看我不爽你他妈来打我啊??
撕破脸。
他们爸爸火了,伸手把水杯收回,冷声,“还我。”
江樟哎哎哎的两个手掌盖住杯盖。
两个修长如竹节的手指触碰了一瞬,陈瑜面色不善的撩眼她。
黑发黑眼的少年校服里穿了件橙黑的条纹衬衫,面上满是不耐和讥讽。
他脸型清瘦,弧线有些厉,眼皮还是单的。
双目冷漠,给老子滚的意思呼之欲出。
江樟诧异,按着杯盖,脑回路氢气的还觉得自己要给彼此台阶下,讲道理:“我都喝过了你要干什么?我重新给你买个。”
哦莫,霸总发言。
陈瑜声音很沉又很淡,跟这个憨批说:“老子丢垃圾桶。”
他后悔了。
伴随着强烈的不耐烦。
可江樟真烧傻了,真诚的惊讶:“还是好的你丢垃圾桶干什么?”
“我要?我回头带个新的给你。”
江樟迅速的把水杯又带走了。
她脖颈细瘦,背影像个兔子。
有好感的人眼里机灵。
没好感的人眼里格外讨人嫌。
陈瑜一直在看她。
她在前面把水杯拿着,把书包拿出来——
再转个身,露出侧身的从第一排绕过去,出门了。
下午第二节课,她没回来。
第三节课老梁上课,老梁主动说江樟还是不舒服,回家了。
第二天亦请假没过来。
傍晚时分,一个跟江樟神情举止有些相似的学生头女生过来,是隔壁班的。
瞄了一圈,找到江樟的位置。
江樟跟苏喃在微信上说了,苏喃把昨天今天的作业递给范甜橙,跟她说哪些哪些需要写的她全写在数学册一打开就看到的便利贴里。
问范甜橙:“江樟什么时候回来?”
范甜橙一愣,跟她回:“她平时身体还好,一生病就如山倒,还有,一些事情,她估摸还要在家稳定个两天吧。谢谢!”
她突兀的来,明显的走,在万众瞩目里拿着江樟的作业出去。
这时门口又站了个少年,上了巨多次表白墙的周之焰。
巨装逼的在门框上抱着臂。
二班一些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