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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遂安当然没有放过这二人眼神交流,顿时觉得这棋局下的甚没意思。
白子被他随意丢在一旁,他想要把棋局收起来。
元铃忽然按住了他的手,温度透过手背传到心里去,他抬眼看见元铃眼中带笑:“诶,裴少君何必着急,再来一把吧。”
贺竹屿立刻起身给她让位置,元铃坐下,贺竹屿扑闪着翅膀眼巴巴地看她收棋子。
元铃反正过来是杀杀时间的,碰到裴遂安下棋,她心道真是撞在了枪口上,她那闭关二十年里,就这棋艺没少琢磨。
当时是想着,如果当初和裴遂安下棋时自己功夫再深一些,算不算对他多几分了解,他再有什么难处会不会也同她商量。
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元铃此刻只想看裴遂安败下阵来。
黑子先行,十几手过后,裴遂安发现元铃棋艺与当初不能同日而语。
一别二十年,她看似潇洒如当年,实则也改变不少。
贺竹屿在数十手过后,已经跟不上两边思路了,只能看着他们有来有回,黑子白子分毫不让,你方起高楼,我方宴宾客,在方方正正的棋盘上,双方寸土必争,任何一方都难见颓势,亦难见曙光,当真高手过招,招招精彩。
树荫投在二人脸上摇摇晃晃,明明是个悠闲的上午,怎么硬生生多了几分寒冷的杀气。贺竹屿觉得这二人过往应该积怨颇深,否则不至于区区一个劫都要争个七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