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劲,拍打卢达的两只手。
“哎呀,你赶紧松开,松开我!”
“燕暻!燕暻!”
她又气又羞,拼命挣扎乱动,重心早丢了,丹田气一松,突然掉下来,正砸在卢达怀里。
安乐,几乎瞬间就跳了下来,恼羞成怒,恶人先告状起来。
“都是你!有病阿,干嘛一直拽吾!”
“让你松手,你听不懂么?”
燕暻,却凶她,“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安乐立刻心虚哑了,“吾,吾,想看看那上边写的是什么……”
“昨天,你和陛下,和娘娘怎么说得?”
“你,你敢告诉父,告诉陛下!”
“有什么不敢!”
俩人,正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得眼红。卢达已经一跳,抱住另一棵竹子。
他虽然只有十五岁,毕竟是个大孩子,身体重,力量大,晃得竹子簌簌乱响。
“诚……”
燕暻,赶紧捂住她嘴。
“别喊,万一吓到他,摔下来了呢。”
卢达一个猿猴蹬枝,三五下,‘蹭蹭’爬了上去,使劲探出胳膊,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够到了那只大蝴蝶。
下边,三个侍卫,扶着竹子,尽可能控制它摆动的幅度,卢达,却根本不怕,紧紧贴着竹子,一滑就跳了下来。
身手矫健,一气呵成!还知道借力化力!
在这个年纪,就能有这个功夫和悟性,实在太难得了。暗卫们互相看了一眼,心道:
‘真不愧是武状元的儿子。’
安乐,兴奋地蹦起来,大喊:
“诚蕃兄,你也太厉害了!太帅了!”
“哎,你刚才怎么跳的?哪儿使得劲儿?”
“你,你是滑下来的,还是跳下来的?”
燕暻,挤过来半个肩膀,故意,挡了安乐一下。
“诚藩兄。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
“好。我去拿一下弓。”
京都,东华门。安乐仨人来时,人已经集合差不多了。
十几个少年,随意的排成两队,个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吸引了街市上许多人的目光。
安乐,虽然只有十一岁,还没及笄,只是个孩子。可,她无意识的,还是刻意压低了帽沿儿,只露出一个鹅蛋尖的下颏。
卢达,看她一路上,只顾低头骑马,一句话都没说过,实在,有些老实的过分了。还以为,她在生燕暻的闷气。
便故意快走两步,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看了么?那纸鸢上写的什么?”
安乐低着头,嘴角却都要弯到耳朵根了。
“没什么。就是几句祈福消灾的老词。”
“哦。”
“嗯。”
一行人,带着一大群护卫奴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刚下官道,薛文宇,就张罗着大家一起赛马。
“今天,谁最晚一个到景山的,就罚酒三杯……”
薛文鸿,赶紧拦住他。
“胡闹。六殿下和世子都在,赛什么马?还要罚酒。你才多大阿,就喝酒?”
安乐一听,却是不乐意了。
“吾和六殿下,怎么了?缺胳膊,还是少腿阿,瞧不起谁阿。”
“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乐骑马,往前走了一大步。
“那你是什么意思?”
“燕安,你今天闹够了没有?你要是不想去就自己回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安乐,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等确定,这话确实是燕暻说的,突然,鼻子里挑衅一笑。
“身份?吾是什么身份?”
“吾是世子,又不是残废,好胳膊好腿儿,站起来比你还高半头,哪影响骑马了?”
“好。等今天回去,吾就把今天的事告诉父王,请陛下圣裁。这样总可以了罢?”
“你有意思么?!吾踏踏实实上个太学,碍着你什么了?”
眼瞅着,俩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安乐的语气,也越来越倨傲嚣张,卢达担心,她真的激怒燕暻。
赶紧骑马上前,横在了两个人当中。
“世子,六殿下和德铭兄,说得对。”
“这景山,本就地势偏远,又多岔路,这附近一带,还常有牛车驴车来往,大家都不熟悉路况,赛马太危险了。”
薛文鸿,这个‘始作俑者’,也赶紧出来,打圆场。
“世子,我就是这个意思。”
“但,我看要是想赛马,这里就不错,又开阔又平坦,就,就到前边那个土坡怎么样?目测距离,也有两公里呢。”
卢达,举起大拇指,量了量,“差不多。”
“好,好好!去景山,我不认路,吃亏。”
“这路宽,横着排一排,正好。”
“你们几个,赶紧去土坡守着,拦着点儿车和人。”
众人,明显热情地过了头,纷纷呼应,动了起来。
谁输谁赢,罚不罚酒,都无所谓,只求,这两个神仙,千万别打起来就好。
护卫们带着奴才,忙着清扫路障,大家也忙着调整鞍镫,寻找位置。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比赛场地就准备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管家,这么有先见之明,居然连撞线都带了。
安乐当仁不让的,站在最中间,燕暻则去了边线。
“预备备!!”
“跑!”
几乎,在信号弹升空的同时,安乐就一马当先,飞缰冲了出去。
卢达,本来想去垫个后,但,见她蹿得实在太猛,人都快被颠飞了,只能一咬牙,抽鞭跟了上去。
不负大家‘众望’,安乐果然得了‘第一’名。十分扬眉吐气。
故意拖着彩绸,在燕暻面前炫耀,好几次,差点儿绊住别人马腿。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