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贵妃张张嘴,没有说话,明王妃却开口了。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暻王是个聪明人。”
熹贵妃,闲闲拨弄着手中茶盏,似笑非笑地瞥了侄女一眼。
“龙生龙,凤生凤。暻王自然是聪明人。想赢的最多就要学会怎么输。”
“梦想自己可以脚踏两船,左右逢源,一本万利的人,只会登高跌重,死无葬身之地。”
“慎姐姐,您说呢?”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殊不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慎贵妃拿起筷子,捡起一块羊油,扔到碳盆里。肥油遇火发出‘噼里啪啦’的乱响,瞬间化作一团黑油,发出阵阵焦臭。
“富贵自是福来投,利名还有利名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罢,就慢慢站了起来。
“妹妹们和王妃们坐罢,我吃醉了酒,就先回宫安置休息了。”
敬贵妃,德贵妃赶紧起立恭送,只熹贵妃一个人,端端稳稳坐着,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从宫里一回府,刘氏和林氏就赶紧去给王氏请安了,担心老太太生气,也没敢提今天殿上的事。林氏则借口风寒不适,领着赫连小小先回房了。
画眉,正靠着床架打瞌睡,听到开门声,一下蹦了起来,笑呵呵从里间出来。
“姑娘回来啦?宫里好玩么?东西好吃么??”
连翘担心道:
“姑娘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因为调皮又挨夫人骂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画眉也伸手去摸她额头。
“是呀,该不是着凉了罢?”
再人小鬼大,临危不乱,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战战畏惧,担惊受怕一晚上,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画眉,连翘,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