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你也来看展啊？”
“嗯。”她点了点头。
傅琛腰间一疼，有人在隐秘的角落掐了他一下。
他借着吸气轻嘶出声，因为痛，他不得不用笑容来掩饰。
真不愧是亲兄弟，下手真狠。
他心里暗骂，面上却不显，谁让自己就有这么个好哥们呢。
话顺着转移，“你在等人吗？没有的话上车，我送你一程。”
她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不用了。”
“别跟我客气，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上车吧。”傅琛极力邀请，她还是不动。
他只好问，“你等谁呢？男朋友？”
顾以初可以确定，自己是故意的，她想看看何灏是什么反应。
樱唇微启，她浅笑，佯装坦然：“是的。”
简短的两个字宛若平地惊雷，把车里的两个人炸懵了。
傅琛连到嘴边的话都忘了，何灏攥紧手掌，薄薄的指甲硬是刺破了掌心的肉，血液就那样顺着掌心的纹路流了下来，一滴接一滴。
后视镜里出现一辆白色宝马车，不多时从他们侧面开过，阮锦轩放下车窗，笑着喊顾以初过来。
这便是她在等的人。
顾以初道别后，轻巧的去阮锦轩那边，坐在了他的副驾驶上。
整个过程，何灏都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他眼里除了强烈的悔恨就是偏执的占有。
他的眼尾微微泛红，眼睛里萦着一层淡淡的水汽。
透过这双偏执的眼睛，他看到那个陌生男人附身帮她系安全带，她没有推开，全然接受了。
这副亲密的模样，像浓烈的硫酸硬生生泼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顾以初好像对阮锦轩说了什么，他转过头来，朝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视线移开时，他发觉对面那男士的不对劲和莫名敌意，再看时他又面无表情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傅琛抬了抬手，露出微笑，算打招呼。
车窗上升，白色宝马起步前行，与他们拉开距离。
傅琛拍了拍何灏肩膀，叹了口气道：“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她现在也找了新的男朋友，要不，你放手吧，咱心胸开阔一点，祝他们幸福。”
前面是空旷地界，一个人影都没有，他还定定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开车吧。”他低声道，情绪很低落，但傅琛能感受到他疯狂的固执。
算了，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就不是何灏了。
经过这些年的治疗，他的情况稳定了很多，可头两年无时无刻不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每一次，都是靠着默念那个思之如狂的名字才扛过来的。
傅琛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补刀，故作轻松道：“我知道有家餐厅很不错，你在国外这么久肯定想念中餐，我现在就带你去好好吃一顿！”
轿车扬长而去，仿佛要甩掉萦绕在周围那无形的低沉氛围。
顾以初被阮锦轩带到一家典雅的餐厅，他说让顾以初今天拍了照，是他没处理好，作为补偿，请她吃一顿饭。
尽管她并不在意，可阮锦轩还是热情请她吃饭。
这边的菜式挺新奇，看起来都很好吃，他们点好菜，边饮茶边闲聊。
服务员确定好菜单离开，转身不小心撞上位刚到的客人，
这是两位高大帅气的男生。
顾以初被这动静引起注意。
她抬眼看过去，是不久前才见过的人。
他们，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