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温以凡下班比较早，桑延说他在加班喝了酒，所以她就直接开车过去接人。
刚到酒吧门口，就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
在等她。
温以凡发现桑延好像格外喜欢出来接她，然后再领着她一起进去。
就像是在宣告他的归属权一般。
温以凡走到桑延面前，渐渐闻到越发浓郁的酒精味。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张扬。
酒精的味道与他身上的白檀香味交杂在一起，仿若是要引着桑延走向两种极端。
一种似天上谪仙人，一种似人间惆怅客。
温以凡仰头看他，尽管知道桑延酒量很好，还是忍不住关心道:“你喝了很多吗？”
桑延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轻笑了声，道:“嗯，醉了。”
也不是第一次承认自己喝醉了，他驾轻就熟:“所以出来吹吹风，不想让你担心。”
蝉鸣聒噪，酒吧外面的天气燥热得很。
但老天似乎是为了配合桑延一般，适时地刮来一阵阵风。
——只不过这风带来了更多热气，根本无法醒酒罢了。
见面前的人没脸没皮天下无敌的样子，温以凡抿了抿唇:“……好吧。”
反正自己的脸皮也厚不过他。
桑延像往常一样牵着温以凡走进酒吧里。正想要把人牵上二楼的时候，身旁的人却一把拉住他。
他双眸微眯:“怎么了？”
“你先上去？”
“怎么？”
温以凡的眼神乱瞟:“……我上个厕所。”
.
等到桑延的身影在楼梯间彻底消失，温以凡才做贼心虚地点了一杯酒。
跟桑延身上的味道一样的酒。
听说，这个酒的度数挺高的。
但……
温以凡轻轻抿了一口，又灌下去一口。
喝就喝了，被发现也就被发现了。
偷喝成功，全身上下也没有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温以凡心满意足，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准备上楼去找桑延。
温以凡刚转身准备走，一杯刚递到她面前的红酒就迎着她泼下，将她的白衬衫染成玫瑰一般的红色。
对方的搭讪声音慢一拍地发出来:“……美女……喝一杯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手忙脚乱的给她递来纸巾。
温以凡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
像个情窦初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少年。
“没事，”她说，“我去处理一下。”
.
温以凡在卫生间盯着自己衬衫上的红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消息让桑延来给自己送外套。
不一会儿，对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像是俩人重逢时的第一次对话一般，他把外套递过来。
却盯着那片红，毫不掩饰地调笑道:“又被泼了？”
“……”
温以凡沉默地套好衣服，终于开口:“我们回家吧。”
“别回家了，到家都着凉了，”桑延开口，“就住这吧。”
桑延在酒吧有个房间，俩人在这住过几次。
“好。”
.
一进房间，桑延就直接把温以凡那件湿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
然后，眼不见为净似的，把她整个人像包饺子一样卷进了被子里。
“……”
醉意后知后觉地浮上来，温以凡从被子里面探出一双迷茫的眼睛，盯着桑延。
接下来的一分钟，两人就像是较劲似的盯着对方。
谁也没有退缩，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谁也没有眨眼。
终于，桑延的眸色暗了个彻底，朝着床上的人压了下去。
额头，眼睛，鼻子……到嘴唇，他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身下的人嘤咛出声:“别咬。”
少有的撒娇语气:“再咬就不喜欢你了。”
桑延抬起身体，看着温以凡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轻笑一声:“偷偷喝酒了？”
温以凡完全是下意识地应答:“唔。”
“喝醉了？”
“哈。”
“没事，我也喝醉了。”
“嗯。”
“今天是我们重逢的第一天。”
“哦。”
“我们这也不算正经酒吧。”
“吼。”
“我们……日、久、生、情。”
“嗷。”
“一定够久。”
桑延再次压了下来。
两人身上相同的酒精味道再度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