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时彻底石化,落下后碎成许多块——为什么这个是需要拧动解开的?她总不可能挂在上面拧吧?
于是云寻秉承着不服输不气馁再接再厉屡败屡战的小强精神,不知第几次失败,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抬头看电闸的门纹丝不动,心中有些小愤懑,正打算发动异能叫出飞廉,而她转头时发现邻居倚在门口,似乎看了大半天的样子。
啊,这就很尴尬了。云寻僵了一下。
云寻做着挣扎:请求帮忙吗?自己刚才动静太大说不定还吵到他来着。不请求帮忙,自己还能摸黑进入六七年前来过的地方并且准确地找到床的位置不磕磕碰碰吗?不太爱吃胡萝卜有夜盲的云寻垂下了眼眸,左思右想着,还是觉得装成正打算假装出门买东西的样子。
可云寻并不傻,邻居也并不瞎。算了,直面挫折勇于承担。
云寻站直了身子,她说话时嘴角向上缓缓挑起,推开一道柔软的弧度:“晚上好……很抱歉吵到您了。”
她的声音如同是南方夏夜雨后余热飘荡下化开的月光温温软软,少女含着干润笑意的嗓音带着变声期略微尖细的轻哑,还尚有稚嫩的杂质。在寒冬的深夜,笑起来温暖明媚的小姑娘对着电闸的门无可奈何。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着并不流利的俄语淡淡望向新来的邻居。很漂亮的女孩子,他的视线掩藏在黑夜之后穿透她双眼中的笑意,在她眼底找不到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东西,只是空荡荡的一片被填充了阳光的浅浅暖色,像是阳光刻意倾泻只为遮挡这片空林。
表面上的柔软明媚的漂亮姑娘。照着记忆,如果不出错,这样子该是云寻希泽黎。陀思妥耶夫斯基后退半步,大半个人隐入没有开灯的房屋内,夜盲的云寻看不清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