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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1)(2 / 5)

垂眸接受少女微仰的姿态,“你默认我会乖乖听话?不过你要是真这么认为,怎么还没栽在我手里?”

视线降低与仰头之间,扳回一局。

在云寻面前,其实迟来的反悔并没有比当初的拒绝更让人措手不及,早在最初就做好了对方违约的准备,她伸手抢对方挂在手臂上的浴袍甩到浴室里,恰好落在放置衣物的架台上。

“在云无蔽的合作……”她双臂环抱身前,衣领松垮着露出半边半侧锁骨,不怒不恼歪着头,“我帮过你,虽然你没有按照原本的选择做出选择。”

原本应该扳倒云无蔽再铲除月见山一云,但现在两人都活着,一样都没成!

放在别人面前,陀思妥耶夫斯基最不缺理由推卸这样的责任,不过他看这小小年纪就懂得算计人心少有失误的小朋友这么不要脸地追讨了,不能驳人家面子。

对视之中,思绪走得飞快,浴室的水汽十分孤寂,镜子上的水痕擦干净两人古怪的情绪,小朋友认真计较,老男人心底得意。

“其实啊——现在弥补刚好,给你也不是不行。”陀思妥耶夫斯基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靠一些,然而看着少女不倚不信的神色,他迅速收回诱哄的欲望,伸手狠拍了一下她的后颈,“我没这么小气,祖、宗。”

“谁你祖宗啊?”这一下拍中后颈脊骨一颤的少女随即又被那声“祖宗”吓到了,她抓着男人的手臂甩开,在他腰后拧了两下推进了浴室,“你少咒我折寿!”

前台打电话来催下来拿外卖,恰好陀思妥耶夫斯基洗完澡关了浴霸,也离莫斯科大剧院的直播差五六分钟,云寻开门就飞了出去,进门时还叼着涂了甜酪的玉米饼。

那点嘴角沾着的甜酪都没舔干净,一脸满足地眯着眼。陀思妥耶夫斯基穿着短绒浴袍坐在床边,她两手拎外卖,咬着玉米饼,惬意轻松得不像个拥有能算计那么多的险恶之心的人。

小朋友满心不把算计当事业,但谁惹了她从她这儿啃了半点儿利益,她都想方设法抠回来数倍,惹不得。可有时候她太好相处了,心性乐观,被灾难疼爱还能得到生活眷顾,心底干净得圣光都照不出尘埃。

黑夜和白昼能在同一天出现,人也并非只有一面,但真正能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云寻让人嫉妒。

“你知不知道每天这么开心会让很多人恨上你?”陀思妥耶夫斯基伸手接过一袋外卖,心底的奇怪探出头来:云氏那么多变态的人,见不得别人笑就见得诺拉笑这么开心?

“那你知不知道你每天这么心胸狭隘叽叽喳喳颠倒黑白挑拨是非会让人烦的?”空出一只手拿下玉米饼的云寻飞快说完,舌尖一勾将唇角的甜酪舔个干净。

“你觉得我烦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放外卖的手一顿,手指一松直接将外卖坠到了桌上,声响不大但足够提神。

“没有!”云寻狠狠咬下一口玉米饼。

男人盯着她看了数秒,没有脸红,没在撒谎,视线松开她绕过桌上放下的晚餐,“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斯科大剧院直播歌剧《水仙女》,两人在桌前对着电视直播看得出神,最后一碗布丁对半分了。在电视旁擦头发的少女一声遗憾——达尔戈梅日斯基的那版歌剧还没复原。

“人活在世上就是受苦的,达尔戈梅日斯基的那一版不会比德沃夏克的更甜美。”收拾桌上残局的男人回头,毛巾□□着少女湿软的头发,他不忍看这粗暴的手法转回了目光,“千篇一律的故事,作曲风格不同。”

“没有的东西就惹人惦记呀,得不到的最想要。”云寻抓着毛巾在头顶一阵胡乱操作,水珠顺着发丝落在木质桌台上。

水珠咬着灯光不放,拽下光的血肉扯成细丝,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言不发地将袋子扎紧丢入垃圾桶,抽纸缓缓抽出擦过干净的指尖,轻抬一眼扫过正擦发尾的少女:“这话由你说出来挺没说服力的。”

“想要,这就是个想法。”毛巾叠起来轻压着发丝,吸干在发丝间残余的水,云寻盯着桌上的水珠,食指拭去留下水痕,“冲动起兴的想法撑不久的。”

“你最好给我撑得久一点。”陀思妥耶夫斯基走了过去,拿过半湿的毛巾重新盖在少女的头上,力道轻柔舒适,将揉乱的湿发理顺。

这样的近距离让两人默认都松了口,可没人认输也没人求和。

给人擦完头发收拾好毛巾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锤松枕头,抬头就看到跪在床上抖被子的少女,他想起擅自闯入的黑夜,“我记得你睡觉不穿睡衣的啊。”

“跟别人睡还是得穿睡衣的。”云寻横睥一眼,抱着被子一角滚到床上,看着他笑得狡黠,“最晚的人关灯。”

第二天两人租了辆吉普车让司机一路向南行驶,云寻要逛一圈佩特拉和瓦迪拉姆,玫瑰古城和星辰沙漠,再往下的亚喀巴湾有珊瑚礁璀璨美艳。

这一路没有摄像头的红绿灯,来往车辆却很守规矩,车子经过安曼的高架桥驶出安曼城区。

“离‘应许之地’越来越远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朝后车窗看了一眼,伸手推了靠在车前座休息的云寻的肩膀,后方属于约旦河谷,西岸就是曾经的迦南。

昨晚有个人在身边,云寻没怎么睡好,在车上补觉的她从车前座的靠背上抬起头,几缕蹭乱的发丝顺着垂到下巴上,侧头时蜷眯的眼里满是疑惑。

起床气的孩子没睡好时透露出难以忍耐的暴躁,像夏天的燥热点燃了般,陀思妥耶夫斯基把那缕不乖的发丝往后撩,手指蹭着她的耳缘:“我知道啊,上帝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他一开口就有一股冷淡的轻笑,嘲弄!无时无刻不在调侃,尤其是自己被说中后那股得意劲,云寻想生气但气不起来,本来就不是爱生气的性格,骂也骂不出口……

没睡好再加上日子好过了,懒得计较言语得失,就只好又把头顶在前座靠背上装没听见,可接连好几个哈欠都没止住困意,她一点都不想把自己抽空游玩的好日子换成行尸走肉晒太阳。

佩特拉是一丛开在山石峡谷里的玫瑰,峭壁上高耸的古罗马宫殿建筑群,风化的痕迹横穿过古城墙,又从石壁上淋下,狭窄的山谷、陡峭的岩壁,有些路难走,需要导游带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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