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好些了吗?”
陆凌隔着屏幕发来问候微信。
“结痂了,有些痒,酥酥麻麻地。”
般青手指轻抚在纱布表面感受着,如实回答。
“那快要好了,你这两天有没有......”
陆凌字没有打完,留给般青遐想空间。
“我觉得空荡荡的。”
陆凌看着这句话,笑容荡漾起来。
“嗯,我也是,心里空荡荡的。”
般青见某人上钩,一字一顿打下。
“不,我说的是......胃里。”
陆凌看着对话框表情凝固,笑容转移到了般青脸上......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回复,彭晓突然敲开了房门。
“凌哥,出事了!”
基地众人迅速抄起家伙,往事发地赶去。
风起,风沙雪沫在山丘之间漫交缠绕。
因着风,沙漠戈壁倒像是江南小镇一般起“雾”了,朦朦胧胧,使人视线受阻。
更方便盗猎者埋伏在暗处,伺机偷袭巡山的人。
此时,一名驾车的巡山康人突然中弹,越野侧翻出去,血流迅速浸透了衣袍,人晕厥过去,伤势严重。
好在身后的同伴平安无事,掩在车座下,拨通了求救电话。
今天就是第六天,陆凌他们还没有破解出利群烟的含义,对方行动已经按时开始。
后座的人从窗口爬出,又转向驾驶室,将浑身是血的同伴艰难地拖出车外。
“牧勒!牧勒!醒醒!你千万不要睡!”
被叫牧勒的康人,眉头深深皱着,耸起明显地川字形纹路,嘴巴翁动却始终开不了口,下一刻,喷溅出一口鲜血。
“牧勒,别慌,放轻松。”
同伴担心他窒息,将牧勒的头颈倚靠在他的大腿之上。
又脱下身上的外袍,从贴身衬衣的位置下摆撕下一大块布片,盖在牧勒胸前的伤口上,解开腰带,自胸前绑住布片,一侧绕过肩头,一侧从腋下穿过,在背后牢牢包扎固定。
做好这一切,他轻扶起牧勒的脑袋,转了方向靠到翻转的车体边,自己则半蹲着身子向外移动。
他们翻车的地方,正处在某个干枯河床的位置,地势较低。
同伴没有了车做掩体,却还有半人高的一截河岸做掩体,他发现射击他们的盗猎分子在他们翻车后就作罢了,并没有上前来查探具体情况。
他逐渐平复了紧张地心绪,靠着河岸滑坐下去,等救援人员前来。
陆凌在得知有队员被枪击中后,他亲自开车带着基地的医生和彭晓、彭康先行出发。
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硬生生两个小时就到了事发地。
“袂侗!牧勒现在状态怎么样?”
陆凌跳跃下到河床,接着便是手持担架的彭晓与彭康。
“打中了右胸部位,前面还能给我反应,现在完全昏迷过去了,很凶险。”
三人合力将牧勒抬出河床,陆凌这辆车的后排座椅已经被卸下,位置宽敞的可以躺下两个壮年男性。
戈壁区距离医院太远,来不及送去救治,牧勒被平放在简易搭成的医疗后备箱里,医生们给他连接上氧气瓶,现场开始取弹片。
车外的几人面色沉重,陆凌与袂侗确定着当时的情况。
据袂侗回忆,他与牧勒一早出发沿着怙锡山脉向西北深处行进,大概快到中午时,刮起了大风,沙尘骤起。
二人打算避开这阵风,找了一处背风处停靠,顺便把午餐解决了。
吃过饭后,风不见小,反而有愈加猖狂地趋势,他们不想耽误时间,又继续向西北而去。
风吹得砂石扬起,击打在车体上,咚咚作响;细小地砂砾摩挲着车壁,似某种虫子啃噬的声音。
牧勒目视前方,稳稳当当驾驶着车,袂侗在后座巡视着群山。
右前方的一处山脊仿佛有什么物体反着光,在袂侗还未反应之际,一道弹迹划破沙尘,呈四十五度角射向前面的牧勒。
袂侗大喊小心,已经来不及了,车子也在那一瞬间翻转,滚落进河床。
陆凌捕捉出他话里重要的讯息,当即开口。
“右侧?具体是哪座山?至于反光的物体,应该就是瞄准镜了。”
袂侗向前跑了几步,将埋伏他们的那座山指给陆凌等人看。
那座山处在怙锡群山中,与周围的山相比,没有那么高耸,顶部是平直的脊,面朝他们的这半部分,刚好有一处豁口,瞧着像“M”字样,中间凹槽位置,正是盗猎分子埋伏的位置。
不久,基地其他的车辆赶到,牧勒右胸部位的弹片已经被取出,脱离生命危险后,陆凌才安排人将他送去医院静养。
距离怙锡山脉最近的一处营地是五号营地,夜晚到来,气温降低,众人先去那里休整,等天一亮再做行动。
“明天都打起精神,牧勒受伤证明咱们找对了地方,明早彭晓带一队人沿西北继续往下探,林子跟着挲巴上山去找找线索,我带上彭康他们从怙锡山脉另一侧包抄进去。”
大家就着干粮开了一个简短地会议,之后各自钻入睡袋休息。
第二日一早,五号营地的人按照计划分成三路,驶入茫茫狂野。
......
斗叶的研发部加班加点研制出多款特调花茶,此时已经呈到丁辉的办公室内。
菊花、栀子花、茉莉花、荷花、桂花、金银花、绿萼梅、洛神花、山茶花、玫瑰花、三七花、薰衣草花、代代花等普通的或是名贵的,常见的或是稀有的,放满了台面。
魏东杰带着助理小汪将每款花茶泡好倒入测茶杯,与丁辉一起品尝着。
“留下代代花、金银花、荷花、菊花、玫瑰花这几款茶,送去给甲方品尝,其余的都不要,不符合药食同源。”
丁辉自身有高血压和高血脂,没敢多喝,粗略喝了几口就拍下板。
魏东杰对这些什么什么花一点儿都不感冒,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