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等人走后,剩下的五人熬到了新春伊始,才从范蠡口中知道,上一批十人已顺利入吴。
不过,十人并没有被吴王看上,而是作为奖赏被赐予了吴国有功之臣。
这样其实也算在意料之中,范蠡和文仲也没有多沮丧,实际上他们把期望投在了剩下五人的身上了,尤其是西施。
经过一年的训练,西施早已不是彼时的山野浣纱女了,此刻的她举手投足间尽现雍容妩媚之相,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多看两眼的程度。
当然对付吴王也不能光看表象,这才是五人被留至如今的目的。
从之前送去的十人来看,吴王选女人可不光只看美色。范蠡那次回来后,便加大了对五人时政方面知识的补修。
特别是吴王颁布的各种政令,范蠡和文仲常与五人一起,从各种政令中分析吴王的脾性、习惯、以及各种忌讳等。
新春过后,西施等人也迎来了在越国最后一刻。
这一天,几人跟着范蠡到了越王宫。这也是几人第一次面见越王。
当越王看到五人时,一时连连赞叹。
“果如你二人所言,这五人在我越国也是极尽美艳。可惜了,可惜要不是吴国欺辱我越国太甚,你等也能如平常女子一般,有个完满幸福之家。”
文仲说道:“大王圣德,灭吴之后,或可为她们再行婚配人家。”
越王笑着说道:“大夫说的对,寡人定当如此。你等亦不要害怕,去到吴国之后,勿要急于求成,只管竭尽所能先站稳脚跟。”
“寡人已筹谋许久,再等几个年岁也是等得起的。尔等定要使尽浑身解数,让那吴国君王和臣子们都伏倒在尔等裙下。”
“是,大王。”五人齐声应答。
范蠡见此补充道:“如若时机成熟,你等尽量往越国多多递送吴国之情报,待我大越灭吴之时,就是你等作为我越国之英雄归国之日。”
越王和两位大人如誓师一般的话语说完,越王便命人端来了一样东西。
侍者将盖住红绸的托盘举到五人面前,西施掀开托盘一看,上面放着五个拇指大小的瓷瓶。
看五人疑惑的眼神。范蠡郑重说道:“这瓶中乃是一滴便可见血封喉的毒药,尔等如果在吴国暴露了身份,请不要给吴国拿捏我越国的把柄。可立刻用此自裁,药效迅速无痛苦。”
五人看着瓶子心有戚戚焉。
越王见此,走下高台,来到五人面前缓言说道:“不过你们也放心,从你们踏上吴国那天开始,你们的家人或氏族,都将过上衣食无忧王侯般的生活。”
“就算你们为越国捐躯,没有完成任务,只要你们始终忠于越国,他们亦会过的如此。”
【朱元璋:老套,打一棍子再给个枣儿,家人氏族都在越王手里呢,她们岂敢不忠于越国呢?】
【朱棣:为君者是要如此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国家安危,一点后患都得想得到、办得了。】
【朱元璋:哼,老四,看来你对君王之道见解颇深吗?】
殿前的西施五人,也知道此去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在吴国被发现了细作身份,与其被严刑拷打折磨之死,或者背叛自己的家国,那还不如当时一瓶毒药下肚一了百了。
于是五人上前收起了毒药。
面见越王之后,五人便在次日一早,跟着范蠡前往了吴国。
此次范蠡是作为新春越国使者,去往吴国进献越国岁贡的。
所以带的粮食珍宝较多,一路上也不敢快马颠簸。整整走了二十日才到了吴国。
马车中的五人还是第一次来吴国。
吴国繁华,大街之上俱是越国所没有的稀罕物什,不过思及来此目的,几人也没心思多看就是。
路途颠簸,众人在吴国驿馆修整了三日后,才得吴王召见。
五位美人俱盛装打扮带上面纱,跟着范蠡毅然踏上了去往吴王宫的道路。
这也是五人人生中的一大转折点,从此便只能谨言慎行度日。
吴王宫比越王宫恢弘大气。经内侍通传后,几人跟随在范蠡身后来到了大殿之上。
端坐在高殿之上的便是吴王,左右便是吴之臣工。
此时,不管是殿上的君王,还是堂下的吴臣,均是眼含不屑看着范蠡等人。
的确,在吴人眼中,越人都是没有骨气的,被打的越狠,便只会越往吴国进献宝物美女,换取一时苟延残喘的机会。
范蠡走到大殿中后,五体投地式的参拜,“下国使臣范蠡拜见大王。”
身后的五人依样行礼。
“越使,起吧。这次过来的又是范大人啊,这次你又为寡人带来了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身后这五位带面纱的女子吧?”
随着吴王话落,两边就响起了窃笑之声,“岁岁进献美女,好似我吴国没有美人似的。”
“就是,八成是他越国库房已空,没有珍宝再献于我王了,便拿女子充数?”
吴王听完下方臣子私语完,才说道:“远来是客,你等休要无礼。”
如此这般惺惺作态,着实让西施几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