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朋友的队友语塞住，他们的女朋友就不是人了？
许淼：“……”小男朋友？
许肖听了，若有所思地看她。
许淼不想理他。
有人附和道：“不玩这个了，玩腻这个游戏了，我们换别的……”
江徐林轻轻敲了一下桌面的黑桃K，再收回手，任由他们过来收走扑克牌，开始新的游戏，却不知为什么，有些心不在焉了。
许淼见他们都说这一局不算，也没怎么在意了。
她被陈白萱拿来的冰镇果汁转移了注意力，猛吸了口，“好甜。”
陈白萱摸摸许淼的脑袋。
江徐林没再往她们这边看过了。
到很晚，醉倒一大片，只剩下队长和江徐林没醉，就连陈白萱也醉了，许淼的小身板承受着陈白萱，摇摇欲坠，却还是站着不倒。
队长将他们一一搬上车，抹了一把汗，对江徐林说：“你叫一辆车，送淼淼她们回到公寓，再打车回来酒店吧。”
许肖在车子里面发酒疯，扒着车门想出来，“再来一瓶！”
队长抬手压着他的脸往车里塞，“叫什么叫，醉鬼。”
江徐林从许淼手里接过即使喝醉了也很安静的陈白萱，送上一辆出租车，再让许淼坐进去。
大城市高楼林立，从车外飞快地闪过，她开了点窗。
许淼坐中间，江徐林坐她左边，陈白萱被她拉着手臂坐她右边。陈白萱的脑袋忽然歪到许淼肩上，她身体一倾，也朝他歪去。
江徐林及时地握住了许淼的另一侧肩头，男人的手很大，一掌完全地包裹住了她的肩头。
也没停留多久，她一坐稳便松开了。江徐林转头跟司机说地址。
许淼帮陈白萱调整姿势，抬眼后看到的是他的下颌，侧脸。
出租车的光线很暗，他五官有点模糊，唇微抿着。
窗外，灯红酒绿，绿化树成排往后退，许淼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快睡过去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江徐林接起电话，声音不大，“有什么事？”
由于许淼跟他坐得很近，能隐约地听见电话另一头传过来的女声，听起来很甜软。
不过，江徐林没说几句话便挂了线，点开微信，划到一个聊天框，发了一些东西给对方。
许淼手指揪了揪他的衣摆。
江徐林碰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微曲，歪过头看她。
许淼眸色亮亮的，细瘦的手指还夹着他衣摆，“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女朋友？”
她没听他提过这方面的事。
“不是。”江徐林望着她的眼，“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了一个人很久了，不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她只是有公事找我。”
车窗半开着，夜风吹进来，裹夹着城市的烟火气息。
许淼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怔了几秒，“我没听你说过哎。”
他笑了，转过头看窗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我以前也没跟别人提过。”
她了然点点头，“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也不知道江徐林听没听见，出租车刚好在这个时候停下了，他掏出手机付钱，下车绕到另一侧车门，扶过陈白萱，让她可以出来。
因为有江徐林这个成年男人在，所以许淼没花多大力气便和他一起扶着陈白萱上楼，回到她的房间了。
安置好陈白萱，许淼跑到客厅的冰箱，想拿水给他。
“你。”江徐林蓦然出声。
她转过身，眼含茫然。
他重复一遍，“是你。”
许淼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缓缓收紧，“你说什么？”
江徐林走到了她面前，抽掉了她手里还带着层冰气的矿泉水瓶，“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
在今晚听到队长说许淼可能会瞒着他们有了小男朋友后，他想说出这一番话。
许淼呼吸忽地凌乱起来。
她想，她是幻听了。
江徐林极轻地说：“我在等你长大，等你长大到有辨别自己会喜欢谁，拥有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再来决定喜欢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