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落。
她站在那蓝衫少年的前面,剑尖正对着他们:“同样的话还给你们,不想死的,赶紧滚。”
四人面面相觑,知道是不小心撞到硬茬了,只得依言撤出去。
“姑娘好身手。”
上官卿月将剑收至背后,转身面向那蓝衫少年道:“过奖过奖,是他们武功一般罢了,难怪四个打你一个。”
那蓝衫少年看着和她一般大,倒是长身玉立,俊眼修眉让人瞧得很是舒服。
他头戴束发墨玉冠,右眼角下还有颗泪痣,手里握着一柄白玉折扇,倒是清煦温雅,一派翩翩公子自风流的模样。
他拱手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上官卿月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其实我只是睡不着,想看人打架来着。”
那少年自报家门:“在下柳循,不知姑娘名讳?”
上官卿月也大方还礼:“我叫卿月,对了柳兄,方才那些是什么人?我听见你们先前好像是在吵架,为何后面又打起来了?”
“噢,就是一些小事无足挂齿。”
“那他们还会来吗?是有歹人威胁你还是什么,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怎么说她也练了十年功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柳循好看的眉头有了纹路:“卿月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好心想帮忙,这是怎么个意思?
上官卿月有些不爽了:“柳兄是觉得凭我方才的功夫还不够格?”
柳循心头纳罕,没想到这位姑娘外表看起来天真俏丽,容易亲近的模样,内里却暗藏着锋芒。
他连忙解释:“卿月姑娘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
“那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相信姑娘,只是我遇上的事,非武力所能解决。”
上官卿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柳兄这是遇上了什么怪事?”
“一段孽缘罢了。”
“孽缘?”
她闻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瞬间没了脾气,拉出两张椅子,拽着柳循坐到桌旁。
“来来来坐下仔细说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反正我横竖也睡不着,你跟我说下到底怎么回事呗。”
柳循从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她该不会是宗主派来的?
他略微不自在道:“不是什么好听的经历,更深露重的,卿月姑娘还是早些回房休息为好。”
上官卿月仍旧不放弃:“柳兄,话可不能只说一半啊,唔这样,我告诉你我的经历跟你交换,这总行了吧?”
这下柳循也来了兴致:“哦?那卿月姑娘说说看。”
“不过我一直都在练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我跟你说说我师父吧。
我有一个师父,以前觉得他凶得很,把我关在岛上不许我玩,不给我买好看的衣裙,
我才八岁就让我砍柴生火自己做饭,我小时候呢也比较顽劣,往他饭里下过巴豆,用面粉砸过他,还把他头发都剃光了。”
“那你师父岂不是成了和尚?”
“是啊,所以他只能去买了假发,现在想起来还挺对不起师父的。时间长了以后,我发现他对我那些严格要求,其实无形中帮了我,让我学武更专注,让我很早就能自力更生。师父虽然穷得连柄剑都不肯送我,但总的来说是个负责的师父。”
柳循问:“所以是你师父带你来的华城?”
上官卿月道:“对啊,我出师了,我原本是和我师父一起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吩咐我参加名剑大会后突然就走了。”
听上去好像暂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柳循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官卿月满心期待道:“我说完了,到你了到你了,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