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不嫁了,这总行了吧?”
“等将来我就和老太太一同去了。一生一世都服侍她,下辈子还服侍她,可是满意了?”
邢夫人却是尖着嗓子,嚷了起来,“听听!你这是咒老太太么?怎么敢说这种话呢?谁给你的脸?”
老太太恰好进屋,一进来就听到鸳鸯哭哭啼啼赌咒发誓,她哪里听得下去?贾母一把搂住鸳鸯,对着邢夫人就是一顿呵斥。
“真是糊涂东西!我这些年也就鸳鸯一个知冷知热的。你们这是见不得我好,要把她也给诓骗了去,是指着我短寿么?”
不等邢夫人张嘴辩解,老太太又指她,冷哼一声,责备说,“你不劝点好的,倒来我这里撒泼,这是当我死了吗?他那个年纪不好好的颐养天年。平日里好色偷心,倒也罢了。又跑来惦记着鸳鸯,是要活活折腾死她么?”
正骂着,凤姐从外头听小厮来报,匆匆忙忙赶来。她一边走一边说,“这又是闹了哪门子的事?这般热闹?”
“老大不安好心,要去鸳鸯做偏房。你说这事。”
老太太没好气,一句话挑明个中厉害。
凤姐原也是略微知晓这事的。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等着他们在鸳鸯这里吃个软钉子,这事也就过去了。
谁想到他们居然如此不依不饶,都兴风作浪到老太太房里了。
她因此心里打量着,这也是给脸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