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记得爷常给你涂抹的膏药?那是爷特制的凝香玉露,涂抹身上,可保肌肤柔嫩,容颜永驻。”
看着怀中少女,眼神意味深长:“ 这异香,早已深深浸入你的全部肌骨,是不可能再洗去的。”
情.动之时,便会完全漫溢,从此任他予取予夺。她的身上,全是他给予的味道,他要让她时刻都忘不了他的存在!
沈芸想到自己每次莫名变得浑身乏力,原来,原来问题出在那膏药上!
心一下就凉了。意识到自己身上从此带着被强行赋予的味道,沈芸就恶心地想吐。
这样想着,沈芸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祁无郁看见少女面上明显的厌恶,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男人磨了磨牙,不甚怜惜地抱起她,大步走近榻边,说不上多温柔地将她放下,再欺身上前:
“ 芸芸,这是在嫌弃爷?嗯? ”
男人的表情阴冷冷的。
凤钗敲枕玉声圆,罗袖拂屛金缕褪。
沈芸醒来时,房中只有一个侍女听琴。
听琴看见沈芸从榻上起身,连忙上前伺候,低垂着视线为她披上外衣,不一会儿,又照例命人端来一碗热腾汤药。
“ 姑娘,这都是主子为您特制的凉汤,不会有碍身子,您且放心喝。”
不会有碍身体?沈芸冷然一笑,从小与药物打交道的她早就知晓是药三分毒,完全无碍又怎么可能。不过正好她也不想生下孽种。
沈芸毫不犹豫地拿过汤药,往常生病了需要诱哄才愿喝下汤药的她这次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而听琴看到少女秀眉间的冷意,以为沈芸不甘委屈,只安慰道:“ 姑娘放心,凉汤只是一时的,主子说了,待时机成熟,定会让您产下一儿半女承欢膝下的。”
听琴能如此说,也是得到了祁无郁的表态。皇家中,有了子嗣也就有了傍身的底气,哪怕生母身份再低微,孩子身上的皇室血脉也是不容常人能轻视的。
主子承诺以后要给沈姑娘孩子,听琴便知道沈芸在自家主子的心里有一定地位,故而被遣派做沈芸的侍女,听琴也没有什么不满之处,反而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听琴这般说着,表示着上头主子对她的重视,本以为沈芸会开心一些,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为尊贵无比的凌王殿下诞下血脉,哪知沈芸脸色越发郁郁,甚至愈加难看。
听琴便想到她最近的几番哭闹,心头转念一想,莫不是这姑娘还不死心?她知道沈芸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凌王的,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人也成了主子的人,何不及时放下过往一切,安心跟在主子身边,享一切富贵荣华。
毕竟她从未见过凌王如此宠爱一个人,哪怕京中无数贵女艳羡着的相府小姐——凌王殿下的未婚妻傅诗语也没这待遇。
这般想着,以防沈芸生出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连累到自己,听琴意有所指地提点道:“ 姑娘,主子乃京中贵人,权势滔天,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好姻缘,姑娘该高兴才是。”
若不是沈芸入了殿下的眼,以沈芸的身份,怕是连见都不配面见殿下。听琴多少觉得沈芸有些无理取闹,不知好歹。
沈芸瞧见听琴面上一闪而过的轻视,气得有些手抖,求都求不到的好姻缘?做一个见不得光、任人欺辱的妾室吗?!
纤长素手指着听琴,整个人气得微微颤抖:“ 你,出去!”
沈芸厌恶与祁无郁相关的一切。
少女才说完,便在听琴一瞬放大的瞳孔中忽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