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也能有一些保障,可天总不遂人愿。
曲嬷嬷似看出她的厌烦,抱着孩子还宽慰她道: “ 小小姐是个听话的,都说女子生产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这孩子没怎么折腾就出来了,多乖巧呀,说不定下次就给姨娘招来一个小公子呢。”
那时的曲嬷嬷还没有如今这么老,她说着说着忽然朝曹姨娘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眉眼,声音故意放小了道:
“ 庙里的另一位夫人发动得比您早,可听说到现在还没生下来呢!那边的动静可大了,隐隐听说那位似是难产了。”
曹姨娘便想到白日里那趾高气昂的美艳妇人,其实她并不喜她。
那妇人容颜极盛,动则出入仆从成群,皆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她,夫君瞧着对她也很是关心爱护。
曹姨娘心底隐隐有着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嫉妒存在。乍然听到那女人可能难产了,曹姨娘有些愣然,也有些窃喜。命再好又怎样,起码她生孩子比她强,孩子不会要她命!
她正幸灾乐祸时,白日里那美妇的丈夫带着孩子骤然闯了进来,面容冷冰冰地说要和她交换孩子!
曹姨娘当即愕然,就没想到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再说了,这男人不是很宠爱他的妻子吗,怎么会舍得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
抵在喉间那锋刃雪亮的长剑阻下了曹姨娘即将发出惊恐的叫喊,男人给了她两个选择,从,或不从。
曹姨娘哭哭啼啼地说着,很是委屈: “ 都是他逼迫妾身的,那剑对准了我们,若是不愿,等待妾身和孩子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旁边的曲嬷嬷也是连连磕头求饶道: “ 还请王爷明鉴,姨娘她说的句句属实啊。”
祁无郁神思莫名,他记得当初月夫人提起过一些,女儿傅诗语是在她外出时停留的一座寺庙产下的。
月夫人和傅相算是老来得女,这一胎本就不易,听说生产时惊险万分,差点没一尸两命。
也幸好最终还是母女平安,月夫人对这得之不易的女儿宝贝异常,本以为女儿出生那会儿经一番折腾会体弱多病,可令她惊喜的是,孩子一直健健康康的。
男人鹰隼的眸子里,深邃的目光让人望不见底。祁无郁幽幽道: “ 你既说傅相很是喜爱他的妻子,他又怎会将两人的孩子舍弃了。”
他的目光骤然一凛,厉色道: “ 是不是你们趁乱将孩子偷偷调换了,毕竟做一个丞相府的嫡女还是一个小地方县令的庶女,选哪个任谁都不会犹豫丝毫。”
曹姨娘闻言,脸色霎时剧变,双腿都软了,直喊冤枉: “ 妾身不敢,妾身如何敢啊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