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会不会有毒?”站在凌落身旁的侍从小声提醒道。
凌落摆摆手,示意侍从安静。对于这枚掉入酒杯中留着牙印的梅子,凌落便无太多讶异。他只是淡淡瞧着酒杯中的梅子,想:这是偿了一口便不小心掉下来的果子?这人就那么喜欢吃这类能酸得掉牙的果子么?
是的,凌落见着梅子上深深的牙印子,便已经猜到,树上之人是白鸽。因为在凌苑,白鸽吃青果就是大口咬下去,一口吃一半,没有一点儿矜持之态,更没有酸得掉牙的表情!
想起白鸽吃青果的样子,凌落忽然觉得,自己的牙齿有些酥,遂抬手端起酒杯干脆地将它倒去。不大一会,又有一枚果核落下来,这回果核落到了凌落的肩膀上。
侍从见主子瞧着自己肩上的果核出神了好一会,说道:“公子有何发现吗?”
有何发现?发现到是没有,只能说明方才掉下来的那梅青果,确实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瞧瞧这枚,都啃光了!
凌落瞧着那枚被啃得精光的果核,抬手挥了去。这手挥动间,树上又有东西落下,渲洒了凌落半袖酒香。
凌落觉着一袖湿意,脑海中浮现出白鸽好几次作死的节奏。
这次,这女人,又在作死,等……
只是没等凌落发怒,侍从请示道:“公子,需要我将树上之人拍下来吗?”
紧接着,又有一滴液体滴落在凌落的手心上,不同的是,这滴液体在滴落到他手心时,似乎有点儿余温!
凌落不觉地握住手,将那一液体攥于掌心。
母妃说,只有哭到深处,哭到泪尽,流出的眼泪才会滚烫……所以,这是泪。
“不必,”凌落表情淡淡,“将宴桌移远些尚可。”
可当凌落将宴桌移开不一会,立马有人占了这块地。此人呢,正是凌落最敬佩的南国少将烈焰华。
再说今晚,寻白鸽的人特多,烈焰华便是其中之一。自进了萧府,烈焰华便未见过白鸽一眼,一直找不见,便向萧颜夕询去。萧颜夕对这位少将军为人处事从来颇有好感,与她长得三分相似不说,似乎处事方式也与她颇为相似,比起南宫风郁亦是不相上下。萧颜夕想着烈焰华若喜欢白鸽,甚可撮合!俩人若成,自是佳事一桩。萧颜夕便告知烈焰华白鸽去处,余人来问,全当不知作数!
烈焰华到得此梅树下,瞧见这席空着,干脆命人将自己的宴桌移到此处,携着两壶酒使起轻功便上树寻白鸽去。
梅子树上,白鸽依着梅子枝,抱着酒坛子半仰而卧,泪眼朦胧。这株梅子树根粗枝壮,随处可卧,烈焰华寻了个离白鸽近一些的地与她反方向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