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醒过来吧!”这些年,赏心如同白鸽的影子,小姐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劝在口中,痛在心里。
青梨未见过从前的白鸽为爱如何迷失自己,但白鸽待她之好,她是真的心疼白鸽也祝福白鸽!
对于此婚事,南宫风郁事先便已请示过落安。不管白鸽做不做回公主,冥冥之中白鸽的婚事都由落安来定。此举也是一个礼数,恰好,落安看好风郁这个女婿,欲以舍身救风郁的名义赐婚于俩人!可还未下旨,不知什么风吹到烈阳那里,烈阳上书说他唯一的爱子烈焰华也相中了白鸽!
这可难办了!于私,落安很愿意将自己和白云唯一的女儿嫁给南宫风郁,可于公,又不能驳了烈阳。左右为难之下,落安将此事的决定权,交由女儿,说白鸽喜欢俩人中的谁,谁便娶!
有了南宫风郁与烈焰华二位姑爷,之前明里暗里欺负白鸽家的人,都巴巴的来送东西,门庭若市。可白鸽还在床上躺着,白鹤怎高兴得起来?他瞧着碍眼,索性将院门一关,好落个清静!
中秋,花好月圆,人未圆。这些天,烈焰华奔走江湖,寻医问药。南宫风郁呆在瞎子医的药坊里连日,废寝忘食,仍未参透出可解白鸽身上之毒的解药。
用过白鹤送来的晚膳,南宫风郁自揉着太阳穴望向窗棂子外,以缓解疲劳。
如今眼前乞安街的景象,才是瑞安王名意中乞安街的光景。但见街道两边楼阁新建,均为竹子建筑。青青竹艺,韵着一份特色!沿街闻得乞丐们各自谋着生技,车水马龙,仿佛荡着一股盛意!
烈焰华今日游走的是乞安街,但见这一幕,心中想起那夜繁花楼中白鸽的一举一动。
此番观景,便是白鸽之意,不知道她醒来见得,会有多开心!
今日他倒是寻得一个救白鸽的法子,眼见到得瞎子医的药铺,烈焰华便走了进去。南宫风郁回神,从前见烈焰华只觉他正气凛然,如今在看他,相貌俊朗,风华正茂,是个强大的劲敌!宽慰的是白鸽属意的是自己!
当下南宫风郁不以南国王爷身份示人,身份便低于烈焰华,躬身行了一礼,问道:“不知烈将军那里可有进展?”
烈焰华苦苦一笑,说道:“若你与老先生也辩不出此毒为何物炼制,便只能去天山走一遭!”
俩人虽说是情敌,但如今白鸽还没醒来,他们自知此时应当齐心。烈焰华对他与白鸽的亲事,实际没抱有太大希望,毕竟如今白鸽与南宫风郁两情相悦。只是他想争一争,以安自己束缚不住的心!
南宫风郁恍然,欣喜道:“不错,天机阁有世间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有救白妹妹之法!我即刻起程!”
烈焰华道:“天山万分凶险,还是一起走!”
瞎子医正欲找南宫风郁到得门口,听见俩位公子要去天山,忙拦道:“二位公子,天山不必再去,已经有人送来可解毒的天山血昙!”
听得有了解药,俩人大喜过望,异口同声问道:“老先生,谁送来的?”
“那小丫头的主子!”瞎子医将手中的盒子交与南宫风郁,自坐下来吩咐道,“半朵血昙,兑上三钱忘忧草末,以三碗忘川之水煎至三时三刻,服之!”
烈焰华不明药理,只为白鸽能好而开心,却见南宫风郁面色忽转,似是难以为之。
莫不成还差几味药?
烈焰华话未问出口,便听南宫风郁徐徐问道:“非此药不可吗?”
“并非此药不可,是非此药性不可!老夫早说过,白丫头醒不醒,由她的意念左右。她若不忘了你,如何愿意醒?”
烈焰华这才大悟,原来如此!白鸽此生于南宫风郁爱而不得而忧心,此番醒来,必然是要忘了他的!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好消息啊!
“只是老先生,服了此药,白鸽必定能醒过来吗?”南宫风郁从未听说过血昙为何物。不说白鸽会忘记他,即便是为了白鸽的安全,他也得问清楚。
这是在怀疑他的医术?瞎子医对南宫风郁的话极为不满,但此话说的有欠妥当,也是因为他心中抑郁。平日里南宫风郁对他也极为恭敬,便按捺着火气,沉声说道:“血昙,喻为圣物,此物欲得,随的是缘份!老夫自然不知凌苑那主子如何为白丫头取得,但血昙,火中之物,视为浴火重生!即是要重生,便需配其两位入药。”
几日相处下来,南宫风郁也熟悉了瞎子医的脾性,知道他生了气,谦卑问道:“老先生,忘忧草我晓得,但忘川水当往何处取得?”
“乞安庭中,便是忘川之水!”
说完,瞎子医起身离开,烈焰华自荐往乞安庭取忘川水。
南宫风郁取下随身佩戴的青玉昙花佩,迎合着月盘,兀自神殇。
夜深处,风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