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老师好坏>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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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

“方可可。”

第三排扎高马尾的女生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手,“Coco.”

过程十分漫长。或许是第一天开学,或许是王蔻刚刚在教室门口发了通火,又或许是时茗本身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以至于教室格外安静,只剩她嘴里报出的简短利落的姓名,和传递试卷时纸张抖动的簌响。

卷子一张张发掉,直到最后剩下一张。她环顾了圈教室,随后低头去看手里那张卷子。姓名栏里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完全无视写名字那道横线,潦草到无法辨认。

但是卷子发了哪些人,她心里有数。这张卷子是谁的,其实她心里也有数。

时茗抬起头,看向教室最后。那个学生仍然低着头,明目张胆地在桌肚里玩手机。时茗盯着他好半天,他都不为所动。

教室鸦雀无声。

“最后一排教室门口的同学,你这卷子上的名字,写的是颓光么?”

他终于抬头。

教室里没人敢笑出声,都用力憋着。

时茗轻描淡写地说:“颓光同学,麻烦上课不要玩手机。”

他终于识趣地把手机收起来。时茗伸手把卷子打算给第一排的学生传下去,他突然从教室最后站了起来。

全班五十六颗脑袋齐齐望过去。

他迈开腿朝她走来。

第一个学生见状,不敢接时茗手里那张卷子。于是时茗把卷子收回来。那人走到她面前,也不说话。时茗刚要把试卷递过去,半路中被他从她手里抽走,时茗顿了一瞬,接着顺势去整理桌上的粉笔盒,余光见那人把试卷飞速往手里一折,又像是无事发生般往座位走。时茗看着这些小动作,突然问:“这位同学,急着下去干什么?”

那人回头。她在台上,他在台下,视线刚好齐平。

他突然看见她和昨天一样的眼神,那种带着轻蔑的冷淡,隔着一个讲台的距离问他:“怎么了?”

时茗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像是感到了一瞬的意外,随后拎着试卷转身离去,丢下两个字,“魏光。”

“和别人讲话的时候,麻烦站好,看着对方。”

他停在一排灰色课桌间,缓缓转过身。

“我叫魏——光——”他歪着头,“可以了么?”

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又飞快噤声。时茗扫了眼点名册,问:“英文名?”

他嗤笑一声。

“没有是么?”时茗继续把讲义翻到今天那一页,随后说,“那你就叫Shimmer吧。Shimmer同学,记得放学来我办公室。”

...

时茗离开教室前布置了两张卷子下去,交给课代表。待她一走,第一排靠门的同学转身嚷嚷:“这才开学第一天,这,这谁顶得住啊。”

课代表也不讲话,苦笑着往下发卷子。边上一个戴眼镜的微胖男生说:“还让我们起英文名,八百年不搞这玩意儿了,还以为上小学呢。”

“就是,还得给她现编。”扎高马尾的女生拿着卷子往后传,“这么多规矩,还上课不让撑着桌子,有病吧。”

卷子传到最后,前排人转过去说:“颓光,你又有特权了。”

魏光听见那话,抬眼看那人,“你喜欢就送你了。”

几个人都扭头看他,带着窃窃的幸灾乐祸,戴眼镜的男生转过身提醒他,“不是叫你去办公室吗,Shimmer?”

“傻逼。”魏光起身拉起座位上的书包。

陈朋讶异道:“你走了?”

魏光侧过身反问,“不是放学了?”

方可可见状,朝他的背影投去一个鄙夷又羡慕的目光,“真爽啊。”

陈朋说:“有啥厉害的,不就是翘晚自习。”

“有本事你也和他一样拽啊。”

“我要是家里有钱给我在外面报班,我在学校里肯定也这么拽啊。”

“啥意思?他啥报班了?”

“我妈说他爸妈给他在外面报了补课班,晚上出去上课。他们家特别看不上学校里的老师,所以随便他在学校干什么。”

“为啥?”

“不知道。但是学校里老师不都也不喜欢他嘛,相看两厌的。”

“确实。”

半晌,有人问:“那你们说魏光和这个老师,这次谁会赢。”

方可可听见那话,转过身说:“还用说,当然是他了。”

...

时茗坐在办公桌前,钱郡走之前,跟她搭了句话:“时老师,怎么还不走?”

时茗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迈过九点那道线了。

“我班上有个同学,本来让他有空来一趟办公室的,没来。”

“你也忒拼了,”钱郡问,“谁啊?”

“魏光。”

钱郡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找他干嘛?”

时茗说:“聊聊。”

“你和他聊?”听到这个答案钱郡像被逗乐了,“就因为这个,你特意等他到现在啊?”

“我正好批批卷子。”时茗不置可否,“有什么问题么?”

钱郡说:“我跟你讲,那个学生啊,没什么要紧事,不会来的。”

时茗没理解,“怎么了?”

“因为就没来过。”钱郡眼角带上几分讥诮,“别指望他听你指挥了。”

时茗没说什么,继续等了一会。结果几沓卷子都改完了,放学时到教室一看——他今天压根没来上自习,出勤表上一个大大的红圈。她打车回家,到家时是十点不到,没一会响起一阵敲门声。时茗去开了门,蹲在门后鞋柜边上说:“等一下,我给你拿两个鞋套。”

那人朝里看了眼,感觉屋里一片清冷,什么都没有,又看见空荡荡的桌上立着一根熄灭的白色蜡烛,对面墙壁上的空调显示16度。

一双白净纤细的手扶着门沿把门拉开,他扭过头,打了个哈欠。

“你这屋,冰窖啊。”

随后门完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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