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截止到这里,余饶关上窗子,但脑海里的声音还在扯。
她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家都很淡定地在看手机,完全没听见似的。
还有两站就到了,余饶下车之后,心还是有些慌。
还好并没迟到,自己今天收拾东西花费的时间多了些。
即将踏入校门时。
感到背后有谁在推自己,余饶觉得是幻觉,没去管。
“哎哎哎!让让嘿!”
“老大,你没事儿吧?”
余饶让开一条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人直直站在自己后面,杵着。
其中一个架着位少年,另一个则是帮他去停车。
是那辆黑色自行车。
余饶才敢抬眼去看那人。
微微抬头,少年竟也看了过来。
他深邃黝黑的眼瞳中带有一份凌厉,一双杏眼倒是好看。
嘴里却在抱怨,话里嗔怒:“谁他妈是你老大?没事儿别瞎叫!”
“是是,但你帮了我们,帮我虎子的人就是我兄弟了。”
“哥们儿!他招我在先,石头打我车上了。”
“……但也是你救了我们。”
宵初河苦笑:“帮你差点儿没残废,我谢谢你阿!”
其余两个人先走,只剩下宵初河扶住肩膀哎呦一声,像是在舒缓疲劳的筋骨。
踏进学校前一刻,他忽然扭头瞥了眼余饶。
故意拖长语调:“你——不进去?”
余饶心想自己还没和他打招呼,转身摆手:“Hi!宵初……”
“宵初河。”
他不耐地,闷着调子说道。
还真挺愣的。
宵初河轻摇了下头,单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入。
时间都被自己浪费了,余饶快速跑着进去。
预备课铃已经响起,余饶飞跑到一楼教室,这时老师还没来,她舒了口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军训过后又重新调班,余饶看到座位桌右上角标有自己的名字。
书包挂在桌侧后,还是有些止不住喘气。
正式上课铃响,课任老师加班主任的徐生蹊环绕了一圈,眼光瞥见第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神情严肃焦灼。
讲台上踱步走下,看了眼学生名单,心中了然。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教室后门传来一道声音。
“报告。”
徐生蹊:“第一天上学?到前门报道!”
半晌没见一个影子,徐生蹊焦急起来,抓了抓自己嘴唇前续的淡青色胡茬。
走出后重重摔门出去。
余饶前面和些许同学开始议论纷纷。
“咱们老班挺凶的。”
“可不是嘛!徐生蹊,我看是徐生气差不多。”
“不过第一天上学就迟到,我看他吃不了兜着走喽!”
“那能怎么样?”
“罚站呗!要不就罚他搞卫生,我看这位即将成为我们班里的刺儿头,不好惹那种。不过长得倒挺好看的……”
“从哪儿看见的?”
“我们两个军训在一个班。”
交头接耳了一阵,余饶看似在整理自己的本和笔。
却默默在关注他们说的话。
余饶望着门外的方向,从门上方的玻璃窗口看见他。
宵初河低垂下脑袋,一言不发。
“我还是给大家提醒下开学的注意事项,每个人都要牢记。迟到这点就不应该。我实在不想花费过多时间在教育批评上,以后迟到这种事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后果自负!”
徐生蹊说完眼神示意宵初河回去,宵初河走向余饶,在她身后坐下。
原来他们不止是同校,还是同班同学。
两人还是前后桌。
现在的心境有些复杂,而那道声音再次传入。
又闷又重:“嗨!余饶同学。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