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这是还恩来了,余饶真提了要求,他痛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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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书挺累的,余饶带了几位同学去。
一次性肯定是没法拿完的,自己抱了一大摞,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
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压在自己身上。
忽然有那么一瞬,自己身前的东西轻了。
宵初河冲她灿笑道:“班长,搬不动别硬撑啊!搬书这种事就该我们男生来。”
余饶见他一个人身上的负荷已经很重,但他显得异常轻松。
搬书时候连大气都不喘。
余饶走在他身侧,怕他拿的书多太重,想帮的时候却被宵初河拒绝了。
“多让我还一点,说不定之后还有需要让余班长帮忙的地方呢!”
好吧,他原来还在想这个。
余饶思索了一阵才蹦出了一句:“宵……初河,我也没法次次帮你。”
无关其他,纯粹是因为自己身为班长的责任感。
她不擅长骗人,编一个谎要用更多谎言来圆。
宵初河似乎并未听到,他走得远了,走廊处只能瞥到他的背影。
“诶班长,你跟宵初河什么关系啊?”
一位身强力壮的男同学恰好在经过时问她:“你两之前认识?是军训班的?”
余饶摇头:“不是。”
“那他对你这么好?不然他就是另有目的。”
余饶没看他,她很想结束话题。
“你和他很熟吗?”
“不熟!但我知道他,初三那年,他就是靳城街霸。谁不知道宵初河啊?喝酒打架样样行,就学习成绩一言难尽。”
“但他好像挺聪明的,虽然不学,成绩也不至于吊车尾。”
那人又说:“和他关系好的都是铁哥们儿了。”
这让余饶想起今早发生的事。
和她印象中的邻家温润哥哥不大一样,但她单纯地想,可能这是他的另一面而已。
毕竟自己和他接触不多。
看人不一定只看外表。
可能因为第一次惊艳见面,她对宵初河带有一层滤镜。
家庭原因导致他的性格改变也是件正常的事。
余饶把自己的心思藏好,小心翼翼地不打算轻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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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了书,大家就开始分发校服。
大多数学生直接把校服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试穿。
“这里!外套小了。”
尺码都是对好的,分发校服的地方也没多余的。
宵初河话一出,却没人想和他眼神对视上。
余饶看了眼自己的校服尺码。
因为怕小,所以她上报的尺码要大不少,于是把自己的校服和宵初河的换。
“我的校服有些大了。”
余饶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他,宵初河换上,大小正合适。
“谢了!”
“不客气。”
余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后的声音再次传入。
“余班长,下午放学一起回去吧,我等你。”
所以早上上学是没等自己,还是因为有事……
“好。”
余饶答应他。
她想起刚刚那位同学的话,宵初河是有目的。
让自己当上班长,是为了以后做什么事方便打招呼。
细想的话就会很苦恼。
放学一起回家也是拉近关系的体现,但有几分真诚?
余饶余光看他。
那张阳光的脸孔出现,映照出的帅气面庞吸引着她。
宵初河发现了。
他抬头,问她:“有事说?”
他的眼睛直视自己的时候,有种其他魔力。
似乎会陷进去似的,他的眼神能摄人心魄,穿透内心。
垂眸盯住,余饶却有了和之前不同的感觉。
不是动心而是慌张。
戳透自己心灵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