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初河心想自己还没自暴自弃,先放弃的竟是宵储。
好学生果真都一个样子。
宵初河没理也占三分。
“哥,话说你加入学习小组后回家越来越晚了。”
宵储不慌不忙地说:“我不像你,我这弟弟不争气,所以我是学业重压力也大。”
合着是在骂他呢!
“今晚不在房间打游戏了?”
他这一反问,宵初河把刚才的话忘在脑后。
“就是觉得游戏也没那么有趣了。”
宵储让他腾个地儿给自己,随后一屁股坐定在沙发上:“一反往常啊!什么事儿?”
见宵初河不愿意说,宵储只好作罢。
“既然你不打游戏就做点正事,省得你打扰我,下次我真得在学校住宿了。”
“关着门还能吵到你?”
宵初河点头:“我反思。”
宵储起身放完书包,拿出一摞书本,才想起手上的发带,顺势递给他:“你同学的……别忘还。”
宵初河把发带紧攥在手里。
起身进了洗漱间。
粉色白兔点缀的发带,和她的形象相差无二。
于是又不住地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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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宵初河就在楼下等她。
余饶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走了下来。
没睡好所以起床以后步伐沉重了许多。
一个人在家倒还可以,灯一关上自己就害怕了。
尤其卧室的灯怎么也不敢关,亮了一晚上自己才能彻底熟睡。
他们一齐骑车到学校,停放好自行车,进入班级。
这一回,又有人迟到了。
第一节课不是徐生蹊的课。
余饶先记下了名字,课后,迟到的那个男生却不太服气,他找到余饶。
“余班长,就这一次你就别记名了,反正老班还不知道。”
面对他说的话,余饶丝毫不动摇。
“迟到就会记下名字,我也会跟徐老师说。”
男生见状气性顿时起来:“给你个职位,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他妈算什么?”
在后座斜靠在椅背上的宵初河瞪他:“闭嘴。”
“宵初河。你迟到的时候,我听有人说你在老班办公室受训,班长还为你说好话呢,也没见余班长给我好处啊!”
男生故意凑得近了一些,恶狠狠地,作势要打人似的。
余饶抬头,定定地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她说的很明白名字没法划掉。
“找削吧你?”他抬手间被人捏住手腕,桎梏得根本难以动弹。
宵初河站起身狠狠剜他一眼,抵着后槽牙说:“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字正腔圆,他不会听不懂。
差生何苦为难差生啊——这宵初河有病吧,果然推荐余饶当班长有私心。
“反正破罐子破摔,我也不怕你。你是什么靳城一霸吗?那是没听过我的名号。”
男生说完,转头气呼呼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面对宵初河,他还是怂。
“以后等着!”
等回到座位上,他才敢放出狠话。
宵初河冷笑,欺负女生有什么本事。
欺软怕硬的人他最讨厌。
班级后排一般坐着的都是扎推的差生,不过差生也有一个公认的原则。
那就是惹谁别惹宵初河。
虽然总是暗中较劲,也只敢默默地,不敢表面体现出来。
不然就吃不了兜着走。
想出口气,要是宵初河拦着,就一点办法没有。
余饶没回头,直接轻声和他道了谢。
宵初河瞬间语调柔了下来:“应该的,互帮互助。”
余饶关心问询:“你的伤还好吗?”
“手上划破一个小口基本好了。”
提到这事,宵初河把发带拿出还给她。
余饶自己都没发现发带丢了,上面的血迹不见了,应该是被洗掉了。
“谢谢。”
徐生蹊下午的课。
上完又连着上自习课。
“今天我给余班长交代了下次再有人迟到,不用记名了。上午第一节课前的早读时间在教室外面罚站。课间跑操单独留下来跑十圈,我看以后还有人不长记性!另外昨天定了组长,再把学委宣委课代表都定下。”
“鉴于刚开学大家都还不是很了解,我根据你们的开学测验大致选了人。有异议的举手。”
说完人选,徐生蹊清清嗓子说:“体育委员就宵初河吧。”
教室里炸开,蜜蜂一般嗡嗡。
“哎哎哎!我说一句话这么大反应吗?”徐生蹊看向第一排最后一位宵初河,“没人举手就定了。”
宵初河举高了手,徐生蹊开始懒得理他,看他坚持只好让他开口。
宵初河站的时候也是单手插着口袋:“徐老师我不合适吧?”
“不是有劲没地使儿么?看你火气大,给你降降火。”
徐生蹊截住话头,他彻底没话说了。
“谁还天天闲的没事做多去外面跑跑圈!”
“班长看好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班长说的话等于我说的,都听明白了?”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半晌才一齐拖长音调回答听懂了。
显然,余饶在这个班里的话语权他们并不是十分认可,也是,自己既没有班干部的气场,论资格也不够高。
况且他们似乎隐隐觉得自己和宵初河有很特殊的关系。
因为她能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每次看她,都会用眼神再瞥向宵初河。
尤其是今早那件事,课间待在教室里的同学看到了宵初河帮她。
难免会想多。
最容易议论的还是女生之间。
“你说余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