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常。
宵初河打开冰箱从里掏出一罐汽水喝下,正要往沙发上躺宵储突然出现。
也没丁点声音。
“你别吓我,我不经吓。”
宵储打量着他,多少年都没用过这种眼神了:“你最近有事瞒我?”
刚拉开可乐罐的宵初河的手顿住。
宵储性子闷,常管着他,但哪次不是打哈哈就过去了,宵初河完全没当一回事:“没玩游戏没去网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着。”
他说得轻巧,宵储脸色却越来越差。
跟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但宵初河并不好奇,因为他常常是那种表情。
不能理解不能赞同。
“你很反常。”
宵储格外严肃。
“学习就反常?在你眼里我该是以前那副颓废的样子?”宵初河缓缓喝了口可乐,懒声。
“前段时间忙一直没说,校园帖的事,你会忘了?”
“哥,你有话直说。”
宵储同他一齐坐在沙发上。
旁边坐定后,找他谈心:“真的假的?是之前在家里丢下发绳的女生?”
“这事儿你没必要了解。我打架的时候你都没这时候上心。”
说不太出宵初河属于抱怨还是其他。
宵储:“妈不在,我也算你半个家长。早恋误事,学生时代的爱都过于冲动,最终结果大多是分手。”
“我没开玩笑,你甚至可能不懂爱情是什么,伤害别人也会害了你自己。”
“人最终都会死亡,那还活着干嘛?”
一句话把宵储噎得够呛,宵初河压根不会听自己的。
“把人女孩拐跑了,她家长知道会怎么想?”
没错,他用了拐这个词,很明显他对自己不放心,认为他是胡闹,对人家不怀好意。
自己这位哥哥,才是最坑自己的那个人。
他没话说。
喝完把饮料罐丢了,直接起身走开。
跟一个无法交流的人,说得再多也是徒劳。
索性懒得理。
宵储回想这些天来,宵初河会比自己更早的出门,回来时眼角还洋溢笑容。
早该察觉到了。
有些事还不能和他说得太透。
自己这位不听话的弟弟,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撞南墙不回头。
刚刚的一番对话,他并没想征询自己的任何意见。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高一(1)班的班长,叫什么饶的。
要真正拆散他们也并不可能。
顺其自然吧,他既然做的选择就要为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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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饶!”
余饶应了一声。
林芹在厨房忙活完,走向她。
“饶饶,你坐下。”
“补课的事我跟你爸商量了,觉得现在给你太大压力不好,还是要劳逸结合,安排太紧你吃不消。但我可有条件的。”
“你不能和那些给你带不来丝毫价值的人玩。尤其是坏学生会带坏你,他们的脑里就没有尊重和素质这两个词,出去以后就是社会不良青年,很可怕的。你别以为我夸张了,有的那种看你听话好欺负的,说不定发生什么呢!一定要牢记啊。”
余饶淡淡哦了一声。
“对了,最近学校发生什么事儿了?快一个月了吧,月考成绩下来没?”
她在校,又不报喜也不报忧。
林芹就格外地好奇:“月考是不是会开家长会啊?说说成绩之类的?”
看她的样子,还挺期待的。
林芹知道余饶的成绩不会很差的,自小给她开家长会,老师对她的评价都是听话优异,受尽表扬。
她当然想去开。
而且也想要看看班级第一是谁,以她的成绩大概要往什么地方努力。
“还没。”
“那没事,我就问问。”
看林芹这架势,是要去学校以后刨根问底了。
徐生蹊会说自己和宵初河的事吧。
她猜想。
“你跟隔壁那孩子怎么样了?成朋友了么?”
“嗯。”
“这就对了,哪天有时间请他来咱家吃饭,你问问他喜欢吃什么我好提前做。”
“好。”
见余饶回屋。
林芹也进自己屋门,对着躺在床上的余承唤被她薅起来,不情不愿地:“干嘛呀你?”
“我怎么总觉得饶饶……说不出来,反正就心里有事。”
“可不因为你的严肃教导,心里装着书本呢,你没事找事,又瞎怀疑!”
“不是我有疑心病,和你说说我的想法不行啊?所以我盼望着快些开家长会。”
余承唤摇了摇头,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你要是没有时间,我去。”他坐起身抓了下凌乱的头发。
“那可不行,你一大老爷们的不会注意细节不注意观察。”
有一根刺一直鲠在林芹喉头。
那名男生知道自己电话,混出去玩的人八成是他。
所以她才怎么都放心不下,总得搞清楚弄明白才行。
“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余承唤劝导她。
“知道。你别管我了,管管你的宝贝女儿。”
“饶饶挺好,不需我操心。”
林芹比他在各个方面更敏感些,不管家里柴米油盐也不管孩子。
嫁个祖宗,伺候着他也不给些反馈和建议。
真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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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更进一步就得创造机会。
宵初河越来越觉得蒙许开窍了。
在这种事上,这小子花花肠子挺多。
等余饶下楼,宵初河走到她面前:“我骑车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