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力很大,单手就能把她整个人轻松箍住。
毫不费力。
“我怕你腿疼。”他不是受伤了吗,生怕会加重他的伤势。
宵初河只好配合地瘸着左腿,佯装自己真的很受伤,才朝前走几步路,余饶觉得身下不稳,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她两手一并的缠住他的脖颈,死死地绕了一圈。
才能让自己整个人稳在他的后背不掉落。
宵初河却遭了殃,因为她过于用力地钳住,他的脖子暴出淡淡青筋。
霎时红了一圈:“班长,我快窒息了……”
意识到这点,余饶松开自己拿伞的左手。
他猛咳了几声,将她缓缓放下。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害怕。”
能没事么,脸和脖颈都红成一体了,像是刚刚经过烧灼如同火烤的颜色。
别提有多难受了。
原本只想做样子,这会儿可好伤得不止是腿了。
“刚刚差点被你一命呜呼了,但能死在班长手里,我心甘情愿。”
他怎么还可以开这种玩笑的。
宵初河收敛起笑意,自己玩笑开大了?
“班长是我不好。”
她把他的外套还给他就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家。
林芹刚回来一阵,见她的校服都湿透了,焦心的同时也有点生气“看看你全身都湿了,没拿伞出门吧?”
“一会儿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哦。知道。”
“回房间我给你拿衣服。你抓紧换去啊。”
忙了半天,她也没看余饶刚撑开的伞:“你这伞哪来的?”
“同学的。”
又是那位神秘的同学,林芹又想问,余饶说道:“我一会儿去还给人家。”
“你还要出门啊?先放家里过些天再说吧,现在外头雨这么大,改天吧。”
既然如此,她也同意。
简单地冲了下身,换好件修身的睡衣。
望着镜中自己,她却发现自己脸蛋绯红一片。
双手托住脸颊直发烫,刚才一幕幕又敲入脑海,对着镜子出神了好一阵。
林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目光又看向了那柄纯黑颜色的伞,不像是女生会买的伞。
她微叹口气,先去厨房做饭。
等余饶出来时,叫她把头发拭干。
她用毛巾细细擦拭发梢,头发上的水点点滴落在胳膊上,忽然又想起了宵初河。
肌肤相触是湿漉漉的感觉。
他的肩很宽,手掌薄而干净。
一只手完全可以将她揽进怀中。
他的怀抱一定会很温暖吧。
“怎么磨磨蹭蹭的?快点吃饭!你爸会回来晚些,我们先吃等他回来再热饭。”
林芹坐下后就继续开始问她:“你今天跟那个同学一起回的?是你们班的吗?叫什么呀?”
听林芹话里的意思是想知道些什么。
余饶低下头用筷子捣着碗里米饭,没说话。
“饶饶,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有秘密了,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林芹说着也不忘给她夹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营养都跟不上,尤其你爸说了,读书得头脑灵活多吃补养的东西。一会儿锅上给你炖的鸡汤得喝,起码喝上两碗。”
“说说吧。真不想和我说?你爸老说给你留什么空间,我倒是觉得这空间大了,我们之间反倒是有了隔阂。”
余饶明确表示:“我不太想说。”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吃饭。”
林芹脸上在笑,心里一直犯嘀咕,她这个样子以后还管的了吗。
怕不是真的被谁带坏了。
余饶以前都很乖很听话的。
长大了就是不叫自己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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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林芹想着叫她出去走走,缓解平日学习上的压力。
另外又给她交代件事:“饶饶,家里油和醋没有了,你到附近超市买点。”
“买哪种的?”
“你看着买。”
余承唤:“饶饶,剩下的钱你去买些好吃的,零食什么的都行。”
“你倒是大方,现在小孩吃这些膨化食品,对身体好不到哪儿去。”
林芹脸耷拉下来,并不同意。
“爸给你的去花,别管那么多。”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林芹瞪了他一眼,无话可说,“行你去吧,路上慢点。”
去之前,余饶顺便拿上那把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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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再来!你杀我这么多次有意思吗?”
宵初河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投屏游戏,第三回合了又又又输了。
“不玩了。”
“你让我陪你又说不玩。”
“心里事儿多,游戏可是好东西。”
“沉浸在知识海洋苦思冥想?不像。”
宵初河不管他怎么说,向后靠在沙发座上,闲闲地问:“玩这个什么方法?”
“很简单,知识的力量。”
“要不说是穷酸文人,文绉绉拽两句词儿,挖苦我呢。”
宵储:“连杀你几次还不能证明?我不爱玩这些,不如多做几道数列题。每道题型不同难度不同,运用的思考方式和解题思路也不一样。”
宵初河:这都能让他产生优越感?
“比你这种无聊的游戏好上很多。”
“不服,接着来!”
两人继续激烈地pk一阵,完全听不见门铃声音。
余饶再敲了敲。
没人么?他不在家吗?
周末他是有可能出去的。
她准备下楼离开时,宵初河把门打开。
“伞还给你。”
“初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