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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1 / 2)

宋鹤时在飘着雨丝的房间里坐了整晚,他颠颠倒倒地想了很多从前。高中时的暗恋和情书,他先追的温禾,那么漂亮温柔的人,有谁会不心动呢。

那封在婚礼现场被拿出来朗读的情书,盛满了青涩时的暗恋和欢喜。

他原本就不是会写浪漫的文科生,却在那天路过一户人家花园时心跳不止。花园里种着爬满墙的绿藤,绕满栏杆的艳红玫瑰,早晨的风一吹就摇曳。

她想温禾不是粉红的蔷薇,她最像的是这红玫瑰。一眼就吸引人,一眼就怦然心动。所以他将诉说爱意的情书绑在一朵玫瑰上,在放学的午后偷偷塞进那张桌子里。

那时温禾没答应,他也没放弃,他想那样的人理应在偏爱里被很多人追求。大一那年往返的车票堆积,他如愿摘到了心心念念的那朵花。

可他现在做了什么,他将摘下的玫瑰养在无生气的庄园里,漠不关心地让她自生自灭,甚至还想去寻找下一朵花。

是他变了,没有耐住时间对世人的考验,他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忘了温禾是他经年累月里摘下的最好的一朵玫瑰。

温禾没有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可是他发出去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他给温禾的父母打电话被拒,驱车去了临省也没见到人。

曾在婚礼上将女儿交到他手里的人透着疲惫,话里话外让他不必再纠缠。“囡囡和她妈妈去别的地方养胎了,她不必和你再见,离婚协议该签就签了。”

宋鹤时在温父面前跪下,他央求让他见见温禾。“我向她道歉,向她忏悔,也保证以后会好好爱她。”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好好爱她呢?”温父本来也想和他好聚好散,可是看他在这时候情深后悔只觉恼怒,“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她有了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你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个父亲。”

温父能讲的话太多了,她把最爱的孩子养大,看她走过人生每个必经的阶段,他想她是从这个幸福的家庭里走向另一个幸福的家庭。

年近五十的人也不能收住自己的情绪,他红着眼蹲下身子和跪着的宋鹤时平视。“你知道我听她妈妈说产检都是她一个人去的时候我多想打死你吗。”温父举起拳头,结结实实地给了他肩膀一拳。

“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去医院,你带着女人去看电影吃饭,你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良心。”

“她怀孕了会吃不下饭,会身体不舒服会情绪低落,你嫌烦连家也不回,你现在哪里配来说后悔。”

“我从前养的爱笑又开朗的好孩子,被你生生逼成闷闷寡言的样子,你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每一句质问都像刀子隔开他的胸膛,里面跳动的心脏发冷发酸,好像失去氧气马上要停止跳动。那些都是他对温禾真实的伤害,从大半年起一直加诸到现在。

温父进门将放在玄关的东西都扔到他面前,“拿着你虚伪的深情滚吧。”有硬的东西砸在他的鼻尖滚落,低下头看见一地的零碎。

他高中大学所有送给温禾的东西都在这里,这些礼物原本都被好好保存着,可是现在她一样也不要了。那朵被做成干花的玫瑰,那封被阅读过无数遍的情书,都轻飘飘扔在他面前。

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捡起来放在副驾驶上,宋鹤时的手里捏着那张小小的电话卡。温禾把电话卡留给了他,她没有拒绝宋鹤时的消息,却再也不会收到宋鹤时的消息。

车窗完全降下,呼啸的风卷过,踩满油门的时速里他好像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很久之后才听到另一下。记忆里有人笑他,说落魄的少爷看上了班花,痴心妄想要和温禾考同一个大学。

他怎么配痴心妄想,他罪有应得。远处刺眼的车灯里他好像又看见温禾扶着肚子站在新家冷冷清清的客厅里,哭着说他的背叛。

那一声巨响好像震碎了他的耳膜,周围归为绝对的安静。他看着面前的世界颠倒,眼皮撑不住地下垂。

他想让温禾别哭,他想说别离婚。可他开不了口了。

高架桥发生的车祸,一死一伤。

外面天色昏暗,宋鹤时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有些分不清白天黑衣。头疼欲裂,世界眩晕像及闭眼的最后一秒。手里捏着的被子蓬松厚实,不像是医院硬邦邦的床。他拖着身子靠在床背上,摸索着拿到了床边的手机。

宋鹤时的脑子还不清醒,只觉得坐着发冷。他扯过被子压在身上,茫然看着手机屏幕上无数的消息和电话。

时间是下午四点多,阴云压低,隐隐有下大雨的趋势。“所以现在是在梦里?”他低声喃喃,摸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这是他自己的小公寓,是在某一天莫名发现自己不想见到温禾后托朋友找的。之前他觉得这里清静,不用听温禾的抱怨或者看见那张烂熟于心的脸。

但是他现在不想,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想回去,可能他的小妻子还会盖着小薄毯坐在沙发上看着爱看的综艺发笑。

他掀开被子下床,打颤的双腿一时没支撑住,整个人都摔在地上。疼,膝盖好像磕在床头柜的尖角上,针刺般的酸麻感扩散。

不像在梦里,他后知后觉的地反应。纷飞的思绪被铃声打断,秘书的电话。

“宋总,今天和秦安的合作项目,负责人已经等在休息室了。”秘书提醒,为自己不靠谱的上司头疼。

宋鹤时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这梦里的时候混乱,居然退回到他和秦安公司谈判的时候。

秘书听出点奇怪,秉着职业准则提醒一句,“那您这边请尽快。”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到了烟盒,取出一支夹在指尖。“拒了吧。”没必要在梦里也和秦安扯上关系。

“老板今天是愚人节?”

“嗯,愚人节快乐。”他挂断电话出门,迎面的冷风袭来,吹起他额前的刘海。淬冰的寒意激地太一抖,怎么会这么冷。

怎么会这么真实地觉得冷,如同刚才的疼痛。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震动带来手心里的痒意,让他惊慌的想到一个可能。

宋鹤时把电话接通,秘书那边不太高兴地问他什么时候到。这个项目的策划费时近四个月,是他和手底下人一起得出的成果,如今走到最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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