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在干什么了。
她正要说话,少年却站起身,夜风将他的衣衫吹起,头顶是漫天星辰,脚下是大漠黄沙,他这样站着,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湖边那些庸杂声音,不过是背景里寂寞的过去。
他说:“算了,你还是别练了。”
少年转身向沙丘下的水湖走去,靴子踩过的痕迹很快就被滚下的黄沙掩盖。
“小福,景绮打好水了,在找你呢。”
游丹庭只好站起来,跟着走下山丘,腿真是疼得不得了,就跟肌肉里插了十把钢针似的。
游丹庭走到刚才躺着的地方,又重新躺了下去,看少年还在往前走,似乎是向着黑衣魔修的方向,她也开了句玩笑:“真要去告状啊?”
“才不会,”少年摆手,“要告我也是告他们的状。”
这话说得有意思,游丹庭支起半身,扬声问:“跟谁告?神主?”
“是啊,”少年忽然回过头来,他似乎是在笑,那双眼笑得狡黠又漂亮,“我的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