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团队,极为凶猛,七个人抵得过上百人。
他们杀人的手段非常残忍,被七人队袭击的人,要么千刀万剐,要么活活烧死。
光是口述就能感受到被支配的恐惧,正在解说的村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听说他们是以杀人为乐的邪魔歪道啊。”
“不过,就因为他们太过残忍和强大,让大名们觉得忌惮,决定讨伐七人队,听说大军也陷入了苦战,七人队逃进了群山,但还是寡不敌众,听说最后在更北方的一个偏僻村落被捕,所有人都被斩首,就此灭亡。”
“当地人害怕亡灵作祟,在有名的灵山脚下建了一个慰灵的坟冢,以求安抚他们,这就是所谓的七人冢。”
抱着七宝,端坐在地上,听得无比认真的戈薇发问:“请问,你刚刚说的亡灵到处作祟是指……?”
村民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番纠结后还是说了实话。
“听说那个七人冢突然有一天裂成两半,而且当时根本就没有打雷啊,所以大家都在怀疑,会不会是七人队的亡灵跑出来了。”
听到这里的纱织已经得出结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怀疑吗?
月牙:“看来妖狼族被袭击都是七人队的亡灵在搞鬼了。”
纱织叹气:“怎么这年代死而复生那么容易啊?”
明明这是一件连神都做不到的事情,算上桔梗和琥珀,还有七人队,三次了。
揣着疑惑继续赶路的两拨人,按照杀生丸一贯看犬夜叉不爽这事来看,纱织其实也不会强迫杀生丸跟着她一起和犬夜叉一行人赶路,谁知道原本杳无音讯的万物之灵在这一刻忽然重新建起了与纱织的感应。
顺着感应走,竟然和犬夜叉他们一直同路。
推着自行车走的戈薇突然停了下来。
领头的犬夜叉闻声驻足,关切地问:“怎么了?”
戈薇望了望四周,道:“四魂碎片…有一块在附近。”
下一秒,趴在珊瑚肩头的云母噌的一下跳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身,朝着前方奔去,珊瑚似乎明白了什么,跟上。
纱织嗅着空气中传来的坟土的味道,下意识联想到珊瑚那位被四魂之玉操控的弟弟,也追了上去。
在空中缓慢飞行的云母和珊瑚很快发现了琥珀。
一人一兽降落在树林里。
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半空中飞来飞去的黄蜂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猩红的眼睛散发着一种极度不适的感觉,好像正在被什么人监视着一般。
姐弟俩保持着安全距离。
然而纱织赶到现场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和谐。
突然甩出的飞镰拉扯着勾在后面的锁链,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这把武器的使用者力度可不小,眨眼的瞬间飞镰已经从珊瑚眼前闪过,却又稳稳地躲开了她,飞到了她的身后,琥珀收力打算将其拉回,纱织已经抓住了锁链的另一端。
“脾气倒是挺暴躁。”
纱织看着眼中失去高光的男孩,已经明白他正处于被人操控的状态。
珊瑚:“纱织小姐?!”
她看了看纱织,又看了看琥珀。
两人正处于一种骑虎难下的状态——表面上看是这样。
但是珊瑚看出来,纱织握着锁链,面色从容,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时间一长琥珀的脸色就开始不对劲,显得吃力,并不似纱织那样轻松。
实力悬殊很大。
“纱织小姐,他是我弟弟,您能不能不要伤害到他?”珊瑚的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一个为了弟弟做到这份上的姐姐,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吧,虽然纱织的本意也不是想要伤害他。
纱织使劲一拽,琥珀便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勾着飞镰的那一端被纱织狠狠甩在了身后的树上,飞镰尖锐的那头陷入了树干,她手伸进衣袖,拿出魔笛放在嘴边,吹奏起了节奏舒缓的音乐。
笛声趋于平缓,像一阵拂过的清风,荡开湖面的涟漪,刮出沙沙的声响,扫去一天的烦闷。
一首轻扬柔和的曲子完毕后,原本还在挣扎的琥珀先是失去了意识,动作顿住,待纱织将笛子收回进衣袖中,“咚”的一声,琥珀倒在了地上。
“琥珀——!”
看着冲到琥珀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珊瑚,纱织内心一阵复杂,“我的笛子能让他暂时脱离奈落的操控,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她已经很满足了,摇摇头,“谢谢你,纱织小姐。”
一小会也足够了。
纱织失神地僵立在原地。
她想到了宫崎,想到了她的哥哥姐姐。
宫崎当初是不是也抱着和珊瑚差不多的心态,将最后的活路留给她,自己却灰飞烟灭,回归自然。
有着血缘关系的珊瑚能如此牵挂琥珀,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毫无血缘关系的宫崎——这样的好太沉重了。
仅仅因为自己是他捡来并且养大的小狐狸吗?
真要说起来,也应该是纱织对宫崎抱有更强烈的感恩之心才对吧。
*
纱织和珊瑚离开后,犬夜叉这边也碰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对于犬夜叉而言。
杀生丸和月牙秉持着看戏的态度,安静地站在一边,做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来者是一个穿衣风格乃至行为举止都十分奇怪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却故意将衣摆的一侧扯到上面,露出大腿,长相也偏女性化,但月牙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男人。
他在看见犬夜叉时露出的兴奋表情令月牙都觉得恶寒:“好变态啊。”
结果在动手时毫不留情,没过几招,犬夜叉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太棒了,你的表情让我好兴奋,让我多看看。”说罢,手中的蛇骨刀再次飞了出去。
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的月牙:“这真的是个变态啊!!”
眼见飞出的弯刀都飙到犬夜叉面前了,犬夜叉心里还在想着他的刀究竟是从哪里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