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应手。”
“我的人,挑衅一下怎么了?”她笑吟吟。
这股子霸道劲儿倒是也像他。
杀生丸不仅不恼,被她蹭过的那边嘴角还轻扬了一下,垫在她身后的手,撩起一缕墨发,在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纱织咂舌:“你怎么这么喜欢玩我头发?”
杀生丸倒也诚实:“挺舒服的。”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是浓郁的墨色,摸起来的手感也和杀生丸想象的那样舒服。
“其实你挡风之伤那次,你第一次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念头。”
风之伤?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纱织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你的图谋不轨在那么早啊。”
他嗯了一声,纱织忍不住皱眉:“那会我们才认识多久?”
“我们认识不到三天就吵了一架,这很重要?”
纱织:“……”
这个男人翻旧账丝毫不输她啊。
迎着他揶揄的目光,纱织讨好地蹭了蹭,“不重要,不重要。”
杀生丸趁热打铁,问道:“那小孩是不是狐狸崽子还重要吗?”
免得以后她又旧账重提。
“不重要。”纱织毫无防备,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套我话?”
就知道她没那么好骗,杀生丸也不纠结她要不要信守一下承诺,给她顺毛:“这么喜欢狐狸崽子我给你抓一窝。”
“不要。”她拒绝,声音倒是软了几分,显然有点撒娇的成分在里头,“你去哪里给我抓九尾狐?”
这是跟狐狸崽子杠上了是吧,杀生丸不明白她的倔强,但也根本对她翻旧账这事儿生不起厌恶的情绪。
“你这样会撒娇的狐狸精,确实不好抓。”
纱织:你在夸我吗???
到了半夜,困意爬上梢头,纱织无意识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战国的夜间大多是不太安分的,但从跟着杀生丸到现在,排开杀生丸追着铁碎牙跑的那段时间,她绝大部分时候都可以睡个好觉,这在战国,尤其是戈薇他们可不容易。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杀生丸的声音,慵懒低沉:“什么时候再跟我回一趟家?”
她的声音模糊成一团,不清晰。
但杀生丸还是听出来她每一个音节在说什么,那一刻,向来不回家的杀生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回家?”顿了顿,声音变得哽咽:“我哪儿来的家?”
他意识到——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家了。
她是众人敬仰的神,可是在她哥哥姐姐那里,她只是个孩子,在杀生丸这里,她是一个普通的恋人,剥去那层光环的她,也可以是一个普通的身份,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是她的归宿,可当她在位的时候,她就可以成为别人的归宿。
“我就是你的家。”
“你想在哪里安家,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
前往白灵山的这趟旅程并不轻松,于两方而言都是。
犬夜叉忙着和七人队各种形形色色的角色周旋,杀生丸和纱织弯弯绕绕,更奇怪的是,每一次相遇,都是碰上犬夜叉在和七人队打斗。
已经记不清到底第几次重逢后,纱织近乎麻木地看着犬夜叉和炼骨打得不可开交,“怎么又换人了?”
不过,通过好几次的重逢,纱织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七人队似乎都是成心来找茬儿的。
找的都还是犬夜叉的茬儿。
这就更让纱织怀疑他们背后的人是奈落了,毕竟上次和月牙的交锋,奈落也明白哪怕自己控制住了月牙也玩不过神格,更何况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只能挑比起他们一家子更好欺负的来下手。
倒也挺会看碟下菜。
月牙扶额,“让他多磨练磨练也好。”
杀生丸听出了她会兜底的意图,分出个眼神,意味不明,月牙连忙摆手:“我一般都是在他快死的时候才拉一把。”
当然仅局限于现在这个时空。
纱织目光遥望着远方,横在眼前的是一座雾气缭绕的大山,“看来这就是白灵山无疑了。”
“听说布置在山外的结界是一位得道高僧设下的,妖怪一般进不去,看样子是神殿遗址没错了。”
杀生丸皱着眉,忍着那股虽然不痛不痒却也不是毫无影响的感觉,“这么笃定吗。”
“和我们神殿挺相似的,以前的神殿也是妖怪和人类们进不来,神殿坍塌之后,大概是经过了千年岁月的蹉跎,才成为了如今的白灵山。”
说着,她偏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你还好吗?”
“无碍。”仿佛真的毫无影响的表情没能骗过纱织,倒是他一个微妙的眼神,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去般。
“好吧,我尊重你。”纱织放下准备用自己的方式为杀生丸避免白灵山对他产生干扰的手。
“走吧。”他妖力强盛的事儿纱织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态度,还是忍不住担忧:“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杀生丸这样强大的妖怪是根本不屑于别人同情的,强大归强大,担忧也是真的担忧。
“嗯。”
这一个字倒是比他说什么都更放心。
纱织暗暗松一口气。
“暂时就先不上山了。”
她看了看杀生丸,又看了看月牙,显然是在询问他俩的意见。
杀生丸:“听你的。”
月牙:“我没问题。”
*
本以为待在山下会比较安全。
纱织果然还是高估了犬夜叉,就知道他总是能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虽然也有不少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黑发长辫,额间一道十字印记的男人——蛮骨。
手持一把大刀,挥手一扬,掀起了满地的粉尘,趁着这般碍眼的功夫,钢牙落在了屋顶上,脸色可不太好看,比起他,面前的男人倒是不紧不慢地勾了